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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露出了,又好像没有……”
“什么呀。”
“不,失礼了。——被分配到书记官室的时候有感到欣喜,这点倒是确实的呢。”
哼,杰克的表情变得很满足。他坐着不起,举起了如今鲜少为了任务而使用的剑,检视磨砺的状况。
“剑法乱七八糟,弓呀枪啊的用法也不懂,马又明显骑不惯……就凭那样真的做得了间谍吗?就算是敌人也叫人担心喔。”
“说得也是。可是那些也可能全都是为了让我们大意而演的戏。”
“呼呣。还真是高明的演员哪。”
杰克收起了剑,把手肘架在扶手上,慢慢地倒在椅子里。
“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别的。还是一样和特奥巴尔德和他的家人们关系很亲近,但是他们并没有待在会知道机密的岗位上,因此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像把谁带入杂物房去用美色勾引这种事看来到目前为止也都还没做过。”
“怎么,落空了吗?难得还给他安排了单人房哪。”
无聊似的嘀咕着,托着腮看了副长一眼。
“果然是你想太多了不是吗?让其他人和他睡在同个房间里的话可能会半夜被谋杀,所以不行,这种说法我理解。可是,所谓用身体作为武器来笼络队员这种事到底是不会有的吧。就算不特意用那种像女人一样的刺探方法,也还有其他更灵活巧妙的做法嘛。”
“……”
“怎么了?”
被用似乎想说些什么的冷淡的眼神看着,杰克起了疑心。伊泽尔斯简短地用“没事”否定了以后继续这个话题。
“就算是男人,也不见得没有那种家伙存在哟。以漫长的历史为鉴的话……再怎么小心都不过分。因为队内的公共秩序和风气不能乱。”
“哎,那倒也是。”
背部也松垮地靠了下去,杰克伸了伸懒腰,顺便把两个胳膊放到头后面。
——回想起来,要说不自然的话,从最初开始就很不自然。
在亚力士和罗迪恩把说是在河里溺水的少年捡来的时候,也总觉得有点别扭的感觉。因为他差点死掉也不能扔着不管,所以保护了起来,可是一醒来就说自己丧失了记忆。再可疑不过了。而且还用非常强的气势连入团申请都提出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真的只是没有寄身之所的少年在寻求收留之地——也可以按这条线考虑。但是那个叫做米歇尔的少年,很明显在寻找着些什么。那一点是肯定的。叫人吃惊的是甚至跟艾尔米亚娜公主好像都扯上了关系。
到底在找些什么?因为谁的命令潜了进来?还有,共谋者是谁?
“一定还有其他的间谍。只要盯着那家伙,就能够水落石出。想是这么想哪。”
自己正被监视着这件事,米歇尔是不是知道了呢。轻易不露出马脚,果然是因为发觉到了也不一定。
“个人而言,我有点喜欢米歇尔哟。”
伊泽尔斯表情认真地说道,杰克皱起了眉头把视线投了过去。
“之前也这么说过……到底怎么喜欢上的?”
“……喜欢的东西,说是点心。”
“那又怎样?”
“不觉得很可爱吗?”
杰克张大了嘴巴,表情变得像看见了恐怖的东西。
“你说的喜欢,原来是那种意思吗?不可以!只要我还没死,就不允许我的队内有不纯洁的同性交往。”
“错了。”
不理会冷冰冰地做出否定的伊泽尔斯,杰克嗯嗯地考虑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在你犯错以前,先让米歇尔动摇。如果他是那边的间谍,你就放弃那家伙。好吧?”
“请不要太过分。”
无视那个抱怨,他进一步地考虑起来。
七年前,用自己的剑立下了誓约。为了守护那个誓约,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现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