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他的母亲被杀,亚德马利斯也无法向西亚兰追究,只能保持距离,他心里一定五味陈杂吧,也许怨恨着亚德马利斯。”
这并不是为了让她上钩的说词,是吉克的真心话。李察应该也对害原本要成为亚德马利斯王太子妃的莎拉丧命感到自责,这一点从他的言行举止就能得知。过了七年的现在,这些事情也成为对彼此愈来愈深沉的愧疚。
然而现在没有时间沉浸在感伤里。
“——他拒绝这起婚事,也就代表他不需要亚德马利斯的援助吧。他既然下定这样的决心,亚德马利斯也没有理由强出头。”
听到吉克冷漠地这么说,蜜芮尔惊讶地瞪大双眸凝视着他说: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你要见死不救?你不打算帮李察的忙了?”
吉克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随即他发现蜜芮尔的眼眸倏地燃起愤怒的火花。
“没关系,你不救,我自己去救李察!”
“救他?你吗?”
吉克笑得连肩膀都在震动。他拿起桌上的摇铃摇了摇,没多久出现四名禁卫骑士。
“不可能,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你要直接住进我的后宫,没办法去救李察。”
“什……!”
看着被四名骑士抓住,瞪大眼晴的蜜芮尔,吉克优雅地笑着说:
“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第二夫人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救,自己就能逃出去吧。转身离开的吉克当然期待它发生。
不问手段。只要她能改变李察的心意,再怎么暴走他也不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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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离开红蔷薇宫殿往白百合沙龙走去,一面思考着今后的事情。
既然华特伯爵向大公建议迎娶蜜芮尔,而亚德马利斯也同意的话,西亚兰国内应该已经有什么动静了。自己必须尽快动身离开亚午马利斯,采取行动才行。
他确信蜜芮尔会是安全的。国王即使想跟西亚兰联姻,也决不会将蜜芮尔嫁给基尔福德。
所以,这件婚事可以说是国王与王太子的厚爱,自己既然拒绝了,一定要在两国的关系因此产生龟裂之前回国夺回王位才行。
为了达到长年的愿望,过去什么都干过,原本打算今后也继续这么活下去,然而现在出现怎么也无法退让的底线,就绝对不能接受这件婚事。
步入回廊时,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乱了头发。随风吹来的雪打上脸庞,李察因而瞄了一眼前方。他发现一片雪景,不禁停下脚步。
冰冷的触感在手掌心复苏。想起做到一半的雪人,悔恨在心底隐隐作痛。
(……早知道该让她做完。)
虽然不会把她交给西亚兰,可是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她应该会待在国王或王太子身旁吧。虽说是为了安全起见,然而这么一来可能就无法自由外出,更别说玩雪之类的了。
原本希望她能过得随心所欲,如今她却成了笼中鸟,而现在的自己却连释放她的力量都没有,实在觉得焦躁又心急。
“——李察,我听说了!”
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看,露蒂正往这边冲过来,慌忙到一头金发都乱了。
“那个洗衣板要跟基尔福德结婚?”
李察苦笑着回答说:
“你的消息真灵通。”
“怎、怎么办?”
“我不会让他们结婚,我打算立刻回西亚兰。”
简洁的回答让露蒂惊讶到嘴巴都忘了合上。他的思绪跟不上突来的话题,愣愣地随着李察的视线往庭园眺望,他讶异地蹙眉问:
“那是什么?雪人?哪个闲人做的啊?”
好几个雪人屹立在一片雪景中。李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精细如雕像一般的雪人,开口回答:
“……是蜜芮尔。”
露蒂瞠目结舌。他转头望着李察的侧脸,然而李察没再开口说任何话。
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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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四方都是镜子的小房间,好几个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少年随即映入眼廉。
坐在沙发上,轻轻撑着脸颊的那张脸庞罕见地笼罩着忧愁。自己一踏进房里,他应该就已经察觉,然而他没有看向自己的打算。
从还算是小孩子的年纪时,他就总是笑脸常开地穿梭在大人之间。他与国王交涉,以封锁被疏远的祖母黛芬妮与全族的势力作条件,换取自己愿望的实现。这件事他做到了。之后为了获得国王及王太子的信赖,拼命奔走执行任务,包括潜入还在冷战状态中的西亚兰这种危险工作。
自己也靠他获得各种情报,在各方面他都帮助自己很多。虽说是国王的命令,让他为了自己执行那么危险的工作,有一段时间真的对他很愧疚。然而他却只是笑着说:“我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而做”,完全不提自己的辛劳。
全都是为了某个目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做什么都在所不惜的态度这一点,也许两人很像。所以才有办法互相帮助,同时也因为理解对方想要保护重视之物的心意,因此也打定主意要保护对方重视的东西——至少自己是这么想的。
所以不希望他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