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出悲壮的声音赶来的是爱德亚德。才看到他朝着跟兄长并肩的蜜芮儿冲过去,他已经用力拥住蜜芮儿了。
“太好了!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就那么死去了!”
“什么啊,我只不过在烤饼干而已,你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虽说只是在烤饼干,但是她三天三夜不吃不睡,身为父亲会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爱德亚德充满血丝的眼睛用力瞪大,涕泗滂沱加上悲壮的表情对着女儿说:
“什么小题大作!乖,你不能这么吓唬爸爸喔。”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
“你突然变成那样,真的吓死我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在舞台剧的时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突然,蜜芮儿杏眼圆睁。
“没有啦!李察没有对我做什么,真的一点也没有!”
“李察?”
就在爱德亚德不解地眨着眼睛时,管家鲁道夫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少主,皇宫里来了使者。”
他冷静的报告让蜜芮儿的肩膀抖了一下。
会在一大早被皇宫派遣来的使者,一直都是他,从无例外。过去他曾多次一大早来接蜜芮儿,这在伯恩哈德公爵家别馆的早晨并非特别的风景。
然而就她个人而言,这可是相当令她困扰的情况,她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使者?在哪里?”
“他去找东西,人就不见了——”
正在报告的管家似乎发现了什么,轻轻指着说:
“他来了,就在小姐后面。”
“啊——!”
蜜芮儿的声音骤变。
也顾不得父亲和管家的惊讶,她飞也似地躲到佛瑞德的身后。怎么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出场方式呢!她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明显可疑,因此脸颊渐渐赤红。
(不、不行啦,这样大家一定会觉得奇怪……是不是应该要表现出若无其事,愉快跟他打招呼比较好呢……不行、不行、不行,我没办法,我又不是那种演技派。)
正当蜜芮儿紧抓着佛瑞德,内心纠葛不己时,沉默的使者缓缓开口了:
“……早。”
冰凉又有点慵懒的声音——不是蜜芮儿心想的那个声音。
寒冬里却满身冷汗的蜜芮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
眼帘似乎快合上的凯因抱着三只黑猫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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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哈德家的双胞胎即刻进宫。”
使者带来的是吉克的命令信。
虽然抱着为什么自己也跟佛瑞德一起被传唤的疑问,然而三天没睡得她脑筋一片空白。使者不是李察而是凯因,她因此恢复冷静后,也没有深思就开始准备了。
沐浴洗净全身的面粉,再让不知为何眼眶含泪的的女仆们化妆、梳头、更衣后,便到佛瑞德房间找他。
一出走廊便察觉有人在,于是往旁边一看,凯因就靠着墙壁站在不远处。发现他看到自己便站起来,看来是在等候自己。蜜芮儿怀着意外的心情朝他走过去。
“真稀奇耶,你居然也会当这种使者。”
“……”
凯因不发一语走在蜜芮尔身旁。也许是很困,也许是刚才的尖叫声让他不舒服。蜜芮尔这才觉得愧疚,小心翼翼地开口说:
“凯因……刚才很抱歉,我吓到了才会不自觉尖叫,不过那不是因为你的关系……”
凯因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笔直望着前方说:
“要绝交吗?”
“……嘎?”
“你跟李察。”
突然提到李察,蜜芮尔瞪大了眼眸。
“啊?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前些日子在离宫的舞台剧中,为了使出调虎离山之计而私奔的你跟李察在水渠里所讲的话。”
这几天一直盘踞脑海中的事情又被拿出来讲,这使得蜜芮尔的心情更加动摇了。
“因为我负责拿毛巾给全身湿答答的你们,所以一直在那里。”
蜜芮尔知道凯因淡然的回答已经让她脸红了。他说一直,也就是说那天夜里的所有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蜜芮尔突然变得心虚,然而凯因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感觉地继续说:
“原谅他吧,他看起来非常后悔。”
“……”
凯因似乎想介入调停。虽然意料外的和事佬让蜜芮尔有点畏怯,但是她只是低着头说:
“说什么原谅呢……我并没有生气啊。”
虽然也曾因为自己做事太过莽撞而被他斥责,但那是他担心自己。他总是对待自己很温柔,包括这种小地方,所以那天夜里他第一次露出那种表情,仿佛陌生男子般令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