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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吼了呀……”这么一说,好像有这么回事,“这个,吼什么了我?”
“‘闭嘴!’……”
啊哈哈哈……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我自己亲手毁掉了“待人接物礼貌周到”的招牌。
“不过,真的好厉害呀!一拳KO呀!”
“年龄差距造成的啦。我毕竟比他年轻十五岁呢。”
“话是这么说,还是一场苦战呢。”
这个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地缩了下头。还没想出什么辩解的台词,药师寺凉子已经单膝跪在我旁边,检查似的摸了摸我的眼皮和脸颊。
“日下那混蛋,忘了是武术还是跆拳道什么的,反正是有个业余段位的。不过资格被剥夺了罢了。”
“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呀。”
“作为公务员,刚才举止不检点……”
“嗨,什么呀,你自己非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心派,其实这才是真面目嘛。所以根本不用道歉。”
“那个……”
旁边传来一个抑制着情绪的声音。
“怎么,由纪,你还不服啊?”
“我是说,是不是尽快治疗一下比较好,刚才打得那么重。”
“用你多嘴。你有啰嗦半天的功夫,就不会把急救箱拿过来吗?!”
“拿来了。”
由纪子递过来一个急救箱,上面仅勉强能看出红十字标记,已经是个相当有年头的急救箱了。她说是在月冈被杀的房间里找到的,想着多少能派上用场就带上了。
凉子接过急救箱,又一次检视我的伤口。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伤。换我出手,连根头发都没不会掉就能干掉他了。”
“凉子,真没礼貌,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要你鸡婆啊。我的意思是,这家伙(指我)只管把日下什么的交给我,呆在一边好好见习就好了嘛!要知道自己水深水浅呀,善良的警官先生。”
“……对不起。”
“泉田警部补没必要道歉啦。”
“别乱打岔,由纪!”
“不,室町警视,我是为刚才出口不逊道歉……”
“哎哎,都什么时候了。再说你平常对我从来都出口不逊的。”
“这、这我可不敢。”
“别啰嗦,闭嘴乖乖让我治伤。嗯,先要消毒……是这个吧。”
五秒后,大家都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发出声音的就是我本人。额头上的伤口像燃烧一样火辣辣地痛起来。
“干什么嘛,小题大做。就是一点点消毒啦……嗯,这是……?”
凉子的鼻子凑近瓶子闻了闻,突然皱起眉头:
“这、这怎么回事,这不是碘酒吗!”
“你把碘酒直接涂在伤口上?太过分了凉子,你这是虐待!”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现在哪有人用碘酒消毒,这什么年代的急救箱啦。都是你拿得不对!”
“我来吧,把药给我。”
“哼,真讨厌。”
虽然格外麻烦,但我毕竟是光荣地享受了警视厅两大才女(同时也是两大美女)的治疗。身上脸上贴满了创可贴。
至于跟我苦战半天的日下就只能面临非人道的待遇了。他好不容易爬起上半身晃晃脑袋,又被凉子一脚踢倒。
“竟敢对我的家臣动手动脚!喂,快给我滚起来,往剑齿虎实验室带路!”
于是一同再度出发。阿部巡查借我肩膀架着,就这样,我们一行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
厚重的铁门。但上面没有锁——大概是没有必要吧。兼具兽医的诊疗室和理科实验室功能的房间,足有小学教室四倍大小,一部分用树脂塑胶板打了隔断。
隔断里挤着十头左右的剑齿虎——不,准确地说是完全成形后可以被称为剑齿虎的上古哺乳类动物。不知已经见了多少次了,所以这次我本不打算详细描写。还有长着两个脑袋、六条肢体,或者完全没有后肢的怪胎,这些人类在科学的名义下玩弄造就的牺牲品都聚集在此。
它们显然不曾得到什么精心照料,散发出让人胸闷的恶臭,身上的污物之中甚至还露着骨头。
“……难道,你让它们残杀互食?”
“BINGO。不能吃掉别的就要被吃。解决方案越简单越好。”
“不负责任,你说得倒轻巧。”
“才不是呢。它们的结局也不过如此。虽然凶猛,实际上生命力很弱。反正它们也熬不过西伯利亚的冬天。”
室町由纪子和贝冢聪美抱着手臂别过脸,想必是不忍心正视这副惨状。
岸本——差点就把这小子忘了,抱着人偶手办靠在墙上,一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阿部巡查岔开两腿,坚持站直。玛丽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