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哇,好痛的样子。”贝塚聪美同情地说。
“快跑!”
凉子打前阵飞跑起来。我们也紧随其后。枪声轰轰烈烈地响起来,红一道绿一道的弹道火光交错划过,还有枪弹打在地面上跳弹的声音。凉子转身还击,我和阿部巡查也不甘示弱。
激烈的战斗交火场面持续了不久,伴随着枪响,一发子弹打向凉子的左肩——一定被打中了!我倒吸一口气赶紧去查看她的情况,上司大人却从容地回首给我一个眼神。我出了一口长气:
“防弹纤维?”
仔细观察凉子的战斗服才能发现,它其实跟防弹衣差不多。性能卓越,弹性极佳,只不过过于贴合身体曲线了。两个侍女的装束也差不多。
前方跃出十来个人影,叫嚷的都是俄语。当然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反正枪口是冲着我们的。瞬间,像黑夜本身发出了嘶吼似的,几个人影都惨叫着倒下。
有的人脑袋侧面挨了带锁链的金属球。有的人肌腱被碳素纤维织成的围巾切断。有的是被可以伸缩的特制警棍正中鼻梁,喷着鼻血缩成一团。还有的人持枪的手挨了飞踢。
尽管对方的枪声连绵不断,却没对我们造成实际伤害,不过二十秒就都倒在地上一阕不振。贝塚聪美迅速冲上去,从失败的伏兵身上缴下武器,阿部巡查则把这些武器收在一处,一起扔进了建筑物的地下管道。
我微微放松肩膀,叹了口气:
“到现在为止可以说还算顺利,但还有很多事情弄不明白啊。”
“你不觉得现在就真相大白,接下来就没什么乐趣了吗?”
“什么乐趣?”
“比如,日下公仁一党在西伯利亚的消息,为什么会落到刑事部长手上?”
“的确。”
“还有,放消息的目的何在?”
我的内心宇宙也逐渐形成了星云团状的思路和解释,但并没有说出来。
“与其现在非要追根究底,还不如等过上几年或者几十年,突然因为机缘顿悟,‘那时候的那件事原来是那么一回事啊’——这才叫人生嘛。”
“您用的指示代词太多了。”
“你是语文老师啊!”
“我有英语教学执照哎。”
“Mi Lady!”
玛丽安急切地叫了一声。有一个敌人出现了,单手拿着卡拉什尼科夫,另一只手揪着一个人的前襟。还有女性哭喊的声音。
糟糕,对方抓到人质了。
——我刚反应过来,露西安手里已经飞出一个东西。细细的弹性链条前端带着一个黑色的小球,直击暴徒的前额。
那男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岔开的两腿高高蹬起,仰面倒下。
塔梅拉走过去抱起那名女子:
“别怕,去找其他同伴一起藏起来,外面安全之后再出来。会送你们回家的。”
——我猜她用俄语说的是这个意思。
女子还是带着惊惧的表情,微弱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痛苦地呻叫起来。不知道是鄂温克族还是雅库特族,但确实是黑发的亚洲人面孔,还很年轻。已经破破烂烂的防寒服被鲜血浸染,脸上有一大块淤青,颈部垂着一根染血的绳子——毫无疑问,她遭受了日下等人的残暴虐待。
虽然这个“都市”只是徒有其名,但也应该有医生。无论是为了必要的诊治,还是为了实施各种可怕的实验——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这点,不过总比没想到得好。
我冲贝托吼叫:
“医生在哪儿?!”
他似乎也很在意,找了个倒在地上但还有意识的男人,语气凶狠地逼问对方。
“前天开始就不在这儿了,好像。据说跟老板们请了假,去莫斯科了。后天才回来。”
“那小子运气倒不错,某种意义来说。他可一定得回来,才能给至今为止的好运气销账。我要让他看看,他自己的研究所变成什么样子。”
“警视,那边还有人。”
阿部巡查伸出粗粗的手指指向前方。现在眼睛已经习惯黑暗了,能辨识出五、六个男人晃晃悠悠越走越远的影子。
“这些杂碎没用,想跑就让他们跑好了。”
“明白了。”
阿部巡查认真的答应着,但他脚下已经躺着三个身着迷彩服的人。三个人体格都不小,都是阿部巡查一个人解决的。塔梅拉吹了声口哨:
“你也蛮能干的嘛!”
“谢谢!”
阿部巡查听出来应该是夸她,以最简短的方式应答。但是,塔梅拉的称赞不绝于口:
“体格不错,还长了副硬汉派的脸。年轻人,你结婚了吗?有喜欢的人吗?”
——话题转向了有点危险的方向啊……阿部巡查明白过来之后,一脸困惑的表情,费力地组织语言想要答复。他的英语水平也就是日本人的平均水平而已。
——我很期待就这样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神展开,但又怕万一纵容下去真的会糟糕。再说我毕竟是有常识的人,赶紧解救同僚与危难中: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