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薪水只要给一份就行了。这行政改革的效率和程度可比日本先进多了!”
——难道不是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对这个偏远小镇不闻不问的结果吗?我正想着,不过镇长兼警察署长先生已经捻着自己落后于时尚潮流的小胡子,咆哮着向几个猎人质问着什么。
“那么,我们几个算是什么立场啊?”
“还用问吗?我们是日本的警察。”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当然不能给俄罗斯当局添麻烦了。”
“当局……么。”
换句话说,就是见习观察镇长先生(以下略)的行动就好了。
且不说这些,给各种“当局”添麻烦明明就是凉子的生存价值,这次至今为止她竟然出人意料的老实,或者说举止富有常识,或者说不爱惹事生非……这话怎么说都好像不通,说到底,似乎连她也有不能随心所欲的时候。
——又或者,这种程度的骚乱干扰根本不如她的法眼?说不定她觉得,什么凶暴的马熊之类的,交给当地猎人处理就好了。毕竟她的标准和尺度跟我这种凡人截然不同。在那天神下凡般的美貌面容下,大概蕴藏着逮捕日下公仁、掀翻秘密都市的强大计划吧。
但是,作为日本的警察,在俄罗斯境内杀死日本人罪犯,会有什么后果呢?美军特种部队入侵巴基斯坦,在其家人面前射杀沙特阿拉伯籍的恐怖分子,甚至把其遗体抛入大海,这些行为都没遭到什么非难的舆论声音,更没有受到国际社会的处罚。虽然经不起法律的审判,但是这种目无法律的行为总是得到默许,这一点早就是美国的故技了……
我摇了摇头,思考总是在一个圈子里来回打转,根本达不到什么结论。不论是非善恶,速决决战、雷厉风行的凉子,果然比我这凡人了不起——当然,这早就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无奈之中,我观察了一下镇子周边的情况。都是破旧的木造房屋,估计在日本早已经拆除了吧。倒是能看到一些电线,看来电力至少是通了。镇公所前的广场和连接到广场的各条道路,全都是裸露的浮土地面。既然能把秘密都市建设得宏伟庞大,好歹也把道路铺得像样点吧?
土地宽广无比,无边无际。与此相比,人口则非常稀少。政治体制是封闭的强权统治。就凭这些,只要有预算,只怕没有什么设施建不成。连日本那个小破地方,不都建起了五十座以上的原子炉吗?
“要是以密度为尺度,西伯利亚地区有上两千座原子炉也不稀奇哦。”
“好吓人的计算……”
“哼,反正我要搜查的也不是核能发电所。你跟贝托、真理和吕芳春,你们几个能装装讯问的样子吧?我要去找塔梅拉商量点事情。”
“明白了。”
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凉子显然不会好好回答我。
我走向贝托——就是贝托洛夫斯基,回头看去,镇长正和凉子、塔梅拉说得热火朝天。
“贝托先生,我们想问询一下情况,请帮我们翻译吧。”
“问……询?”
“呃这个,就是为了查办案件,向相关的人士了解情况的意思。”
好像廉价低质辞典上的释义一样……不过贝托谅解了我言辞的贫乏。
“鄂温克族分散居住在整个西伯利亚地区。因此上的所以说,语言也好风俗也好,都有各地域查办。不过,鄂伦春族、蒙古族和比拉勒族都跟鄂温克族关系不错。”
“所以呢?”
“总能找到会俄语的,就能问出点什么来吧。咳,反正先试试吧。”
贝托洛夫斯基这人,到底是生性乐观呢,还是因为他平常也没什么像样的工作对这事格外热心呢,还是因为拜托他的不是凉子而是我,因此比较沉稳呢。总之,虽然算不上行动积极,好歹在镇上的俄罗斯人看来,我们算开始问·询了。
II
“请问您见过这个男人吗?他是日本人。”
“日本人?”
镇上的居民面面相觑——贝托把日下公仁的照片交到他们手上,并且简短地说明了一下。
“这个……没见过啊。”
“其实啊,要是再多有些日本人到这儿来就好了。现在这里越来越多的只有中国人,当然,这倒不是坏事……”
从询问中了解到了一点情况,但这些信息并不包含日下公仁的所在之处。不过,虽然他们说话的时候都低着头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到底还是告诉我们一些信息——从这个小镇继续往深山里走,有一个禁止入内的神秘地方。不知道这个地方和日下公仁有什么关系,但好歹也是一个可以入手的线索,值得调查一下。
“那个地方在什么位置呢?”
“从那边一直——往山里走。”
镇上的居民所指之处,只能看到树叶枯黄的森林,更远处则是绵延森冷的青山。贝托似乎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从防寒外套的内兜里摸出一张纸片,一层一层展开——原来是地图。
“以前那一带有十来个警备把守。他们都有自动小型手枪和射击许可证呢。”
“啊,阵势够吓人的。”
“结果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事。别说入侵了,根本没有人靠近那一带。再说,那周边也没人居住啊。”
“这么说,那个区域里到底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