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全力为我们服务的。”
“就他们那些人,至今为止还没有向日本来的VIP提供过全力服务的经验吧。”
“不是有从海参崴过来的人嘛。”
“真是特别的通道啊。”
“过去这种交通可一点都不少呢。”
“哦,这样啊。”
无论是好是坏,二战前的日本跟欧亚大陆的渊源比美国更深。想要登陆欧洲的人,都是从位于敦贺或者舞鹤的日本海海港乘船,经海参崴登陆,换乘西伯利亚铁路。如果不这样,就要从长崎乘船,经上海、香港、新加坡等港口到苏黎世运河。
在“飞机旅行”不存在的年代里,日本海海岸就是旅行、流通的玄关通路了。
“不说这些,泉田君,你跟我到森林里走走吧。”
凉子指示阿部巡查和贝冢巡查到洪家菜馆待命,带着我慢悠悠地溜达起来。离开这个大概有百户人家左右的小村庄,很快就来到一片被称作“泰加林”的森林地带。贝托洛夫斯基就此跟我们解释起来。
“泰加林是专指针叶树树林吧。”
“也有阔叶树的泰加林哦。像这一带的泰加林都是泥柳树。针叶树泰加林里是没有蜱虫和蚊子的,但阔叶树林里有,请务必小心。”
据说是因为针叶树散发的某种成分有杀虫剂的功效。
“如果能把这种杀虫的成分提取出来制成药品,一定能对人类做出不少贡献吧。”
“您的意思不是制成药品,是制成商品吧?”
“这不是一回事嘛。你这人,总是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阔叶树泰加林中,树叶落尽,反而格外明亮开阔,要一直再往上走才能到针叶树林。这就是海拔一千三百米以上的永久冻土。不知什么鸟的身影在天空掠过,而不学如我,当然分辨不出是什么鸟。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能听到淙淙的溪流声音。
要是踏着枯叶行走,感觉一定不错。但是这一带空气相当潮湿,地上非常泥泞。
凉子仍像在银座或者六本木一样阔步昂首前行,步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无论是泥泞还是水洼,在她的长靴下都像贵宾专用的红毯一样铺开,只有俯首等待她的踩踏。而凡人如我,靴子已经脏污不堪,只能勉强跟上她的脚步。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凉子看到一块像沙发一样又平又宽的大岩石,欣然走过去坐下。我也站到她身旁。
“别呆着啊,你也坐。”女王下令了。
我点头致意,遵命行事。如此看来,女王陛下是有问题下问。
“我们走得并不多,不过你感觉怎么样,泉田君?”
“啊,这样看来,没有车果然不行。”
“明白了吧。”
“属下是切身体会到了。”
“知道就好,今后你可要好好对待我这最有先见之明的上司大人啊。”
本来就是这样嘛——我这想着,但不知为何,胃里好像有种蠕蠕而动的气体生物在耸动的感觉。“不详的预感”、“莫可名状的不安”、“事后想起来就后悔”——大抵就是这一类生物吧。
说的好像我有什么特异功能似的,其实很遗憾,根本不是这样。只不过药师寺凉子所到之处,有风的地方就会变成飓风,有雨的地方就会变成暴雨,这纯粹是我的经验之谈罢了——对此刑事部长大概也能理解吧。
意识到在森林中行动一定得有适当的车辆之后,我们打算回到村子里去。从岩石上站起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兴奋的人声。
时间跳过到三十分钟后。阿部巡查和贝冢巡查从洪家菜馆奔出来迎接凉子和我,但刚跑出来就呆立住了——他们面对的是一群十人左右的原住民猎人,而我们两个走在人群最前头。我见他们出来立刻大喊:
“贝冢君不要看!”
我也是强压着呕吐感。贝冢聪美停住了脚步,脸色苍白地将视线扫向周边。有我和阿部巡查的身体在前面遮挡,希望贝冢聪美没有看到吧。
——那是一个好像腰部以下被怪力撕扯、只剩下血淋淋的上半身的不幸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