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谁都不会懂吧,请说明一下吧。”
我又忍不住沉默插嘴了(囧田啊囧田……),由纪子小幅度的点着头,凉子故意咋着舌头,意外的没有说出‘你不要插嘴’这样的话。电梯门开了以后她快步走了出去。
“说明之前我想问问你,由纪。”
“什么?”
由纪子的声音如同干冰一样。但是凉子并没有介意。
“总的来说,由纪,你认为千叶县本部长能够解决今天晚上的案件么?”
“……”
“没有办法马上回答的,就是已经回答了吧。我就明说了吧,千叶县警本部长今晚肯定抓不到这犯人。”
“日本警察……”
无视由纪子提出的反论,凉子毫不迟疑的向着主干道阔步前进,一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如果抓不到犯人的话,你认为会怎么样呢?那家伙会把‘让犯人逃走’的责任,转嫁到谁的头上呢?”
“是谁啊……”
“这样说起来,就是在现场那个碍眼的、狂妄的女性CAREER啊!”
“说的是你吗?”
“是你啊!!!”
“这么说,你是特地让他把你赶出来的?”
我带着半信半疑,不,一信九疑的口吻问道,凉子扬了扬纤细的下颚。
“就是这样,我自己做恶人,保护了由纪不被毁灭。”
“保护……”
“这个不叫恩情还有什么能叫做恩情?只要稍微有点人性的,都会对此表示感激吧。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的,那已经堕落到兽类的地步了啊。O——HOHOHOHOHOHOHOHO”
狂笑的上司才并非人类,而是摆动着尖尖尾巴的恶魔,岸本、丸冈警部、阿布巡查、贝冢巡查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手里捏着一把汗。
“由纪你是知道的吧,那家伙之所以能窜上千叶县警本部长的宝座,是把多少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的结果。”
我凝视着由纪子。由纪子没有反驳,默默的思索着。盛夏的夜空下,凉子的单人演讲会继续进行着。
“因为被他转嫁责任而被降至的同事和被开除的部下,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呢。一方面,他对上司就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了。所以嘛,才被称为‘尿布上位男’啊。”
“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比较着两位女性CAREER的表情。由纪子一副什么都知道但难以启齿的样子,而凉子的话,可能只是一知半解却要添油加醋说个十足十。
东北地区有个县。县警察本部陷入了亿元公款大贪污的丑闻中,对此孜孜不倦追究到底的,是竞选时夸下海口要改革县政的新任县知事。焦头烂额的警察们迫不及待的想抓住县知事的弱点予以反击。恰好此时,有人举报了一个被暴力团伙经营的秘密俱乐部。深信县里头面人物一定在俱乐部里玩SM游戏玩的乐不思蜀的县警们立刻对该俱乐部进行了闪电式搜查。他们判断俱乐部贵宾名单上也许会有县知事的名字。然而,再出现的警察面前,出现了玩着“婴儿游戏”,正在由着小姐换尿布的,县警本部长的身影。(这是什么游戏啊,望有经验的筒子告知)
“难道说……下达搜查这个俱乐部命令的人……”
“对了,就是那家伙。那家伙那时还只有三十岁,是县警务部长。”
所有人的目光彼此交会了一下,这个,该不该觉得好笑呢。
“和暴力团伙谈判后搜查不了了之,俱乐部也易址经营,贪污的事情最后也含混的过去了。先警本部长也毫发无伤的回了东京。那家伙向上位者施了恩,就此前途一片坦荡。”
凉子停下了脚步。那是因为在她前面的由纪子也停下脚步开口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这不只是千叶县警方的事情。对国宾的恐怖行动,搜查是以警视厅公安部为核心全体警察的责任吧。我先回警视厅了。”
由纪子对着岸本说道。两人在我的注目下离开了。真是故作镇静、故作华丽的退场方式啊。
“哼,真是喜欢加班的女人。”
“那我们怎么办?”
凉子没有回答丸冈警部的提问,而是对我说道:
“那个小胡子王子啊。”
“是缺乏常识的人,程度比你还严重,”
“而我是成年人。”我很想这么说,但是说了前半句就戛然而止了。言论的自由,其范围要比思想的自由窄得多。
“常识也有程度一说么?”
“是啊”
我点着头。凉子用不快而且不满的眼神盯着我,慢慢向我靠近,扬起了手。如果是岸本的话就要发出“啊,不要打”之类的嚎叫了吧。凉子用手指指我的太阳穴。
“怎么了,没头没脑的?”
“你的头盖骨里装的是什么呀?”
“头脑啊。”
“在离过保质期还有很长时间呢,多少也要用点吧。”
上司是想要唤起我的注意吧。
“你认为那个小胡子是勇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