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她发挥了压倒性的威严和迫力,
不然,不用等几十亿异教徒死光,你早就被蛆虫吃光了。你把药藏在哪儿?
口袋里,白大褂的右口袋。粉末状的。
泉田君,拿出来。
我正要把手伸进博士的口袋里,突然头脑里亮起红灯。我用从敌人那儿抢来的刀子,以尽可能快而小心翼翼的动作划破白大褂的口袋。
一个小小的塑料袋从大褂口袋里掉出来,里面装着些粉末。另外还有一个奇妙的金属环我用刀尖碰了碰那个金属环,噌地一声,一个小小的刀片从金属环内侧弹出来。刚才贸然伸手进去的话,说不定手指都被切断了。而且,刀刃上如果涂了毒药,我早就没救了。
找到了,就是这些胶囊。
不愧是我的侍从武官。
与凉子的满意相对比,莫沙博士一脸恶相,是充满了失望和恶毒的表情。我暗自庆幸着,把小塑料袋递给上司。
III
好,这家伙已经没用了。
凉子呼地一下站起来。
莫沙博士刚被释放,哀叫一声翻了半个身,四肢着地正要爬起来。凉子早就伸出优美的长腿,一脚提在那肮脏的白衣裹着的屁股上:
快滚,越远越好。这种家伙,杀了也没用。
莫沙博士连滚带爬地钻进草丛,身影很快陷入雾中,从视野中消失了。
让他这么跑了没事吗?
那家伙就是个寄生虫,只要他寄生的宿主消失,他也完蛋了。
凉子把塑料袋交给露西安,玛丽安打开麻醉弹的小盖子,倒出里面的东西。两人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加速代谢的药物灌进麻醉弹壳里。收拾停当,两人恭恭敬敬地把麻醉枪交还女主人。
好,走吧!凉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寂静。对,白雾形成的大海现在已经回复平静。枪声停止了,直升机的破风声也消失了,大概终于放弃着陆而撤退了吧。
凉子迈步前行,她脚步所经之处好像连雾气都会退散让路没这个道理,不过她确实昂然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地踏出飒爽步伐。茶色的秀发上滴下水珠,像珍珠般闪耀晶莹。
枪声停止,意味着罗特里奇家的私兵已经全歼了。几步之间,我们就遇上两具尸体。颈部和手足都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从脸到胸一片血肉模糊。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枪不离手,可见也是专业杀手。如果在他们的祖国,可以尽情使用可心的武器,一定不会死得这么惨吧。
突然,也不记得是第几次了,痛苦的绝叫划破雾气。凉子退后半步,我也放低姿势,朝声音的方向摸索。
那是一具惨死的尸体他是就在刚才还被称作莫沙博士的那个地球人。我实在不想具体描述,看起来那是不知什么人分别抓住他的上颚和下颚,用力上下撕裂的。
我绝没有同情莫沙博士的意思。地球人的字典里,有自作自受这么个词没有比他更恰当的事例了。
不过,我还是小心绕开,避免踏上莫沙博士准确的说,曾是莫沙博士的那个物体。
突然之间,草地沙沙作响。我转身用枪口指着那个方向会不会有个异形物体穿过雾气突然出现呢?
凉子尖锐地制止我:
不要动!
我感到头上有气流涌动,好像什么人越过我的头顶在涡卷流动的雾中飞了过去,或者,跳了过去。
黑色的异形影子穿过白幕飞翔着,仿佛雾在空中变成了河流,而他只是沿着河流游动。
那个形状有点像人,却更像蛙类或山椒鱼只能看清到这个程度,无论对观者还是被观者,都算是一种幸运。所有丑恶的情形,都被浓雾掩盖了。
异形的影子落了地。凉子换只手握麻醉枪,决然地向那边迈步前行。她右边是我,左边是两位侍女,一行人在雾中走了五十步左右。
前方有人声,是个说英语的、歇斯底里的女性声音。不用说,那是梅拉罗特里奇。
你想干什么,阿特米西亚,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你不知羞耻吗?
凉子送耸肩:
她倒是会最大限度的享受言论自由啊。
不用去救她吗?
你啊,自己都不想做的事,干嘛叫我去啊?滑头鬼!
真丢脸,如果真想救梅拉罗特里奇的话,我应该自己动手才对。
住手,阿特米西亚!你再不放手我不会饶了你的!
愚蠢的大富婆的训斥变成了惨叫。随着尖叫声,透过雾气可以看到她的脸梅拉罗特里奇充满愤怒和恐怖的脸,两眼和嘴都长到最大限度。我和两位侍女都无法做声。
凉子略平静一下,冲她喊道:
只有上帝才能就得了你,快祈祷吧。如果真有万能的上帝存在的话,他会给你公正的审判的。
梅拉罗特里奇没有回答,显然即使她想答话也说不了说不定已经无法听到凉子的话了。
梅拉罗特里奇大张的口中困难地挤出声音,青筋暴突的脸终于消失在雾中了。
白色气体形成的乱流那一边,到底是什么样一副画面,我简直无法想象。只听到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和一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