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特米西亚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物呢?我在抱有极大兴趣的同时,也有些顾虑,因为探究这个问题,太侵犯阿特米西亚的隐私了。
犯罪搜查会侵犯到被害者和加害者双方的隐私,如果加上媒体作为共犯,贻害简直不可计数。这个问题,无论怎么自我警戒都不算过分。
本来,梅拉罗特里奇是为了传道来到日本的吧?
传道啊
凉子皱起柳眉,又一次喝光了杯中的香槟。也不知道喝第几杯了,我有点急躁起来。
不过,想知道那个扮嫩的欧巴桑到底有什么企图的话,办法还是有的。
怎么办?
把梅拉罗特里奇抓起来拷问就行啦。
我已经向您说过好多次啦,拷问是不行的。另外,要不要到外面走走。
为什么?
我觉得您吹吹夜风,醒醒酒比较好。
你,当我的保护者?
中毒的同时,我的手腕被凉子挽住,只好陪着她往阳台走。露西安和玛丽安正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年轻男宾客聊得高兴,这时却立刻要来伴随女主人。凉子挥挥手阻住她们,我们俩人单独来到阳台。
阳台向外,远处是一片沉沉的黑暗,让人想起更深黑月夜这样的枕词(译者注:枕词,和歌中常见的一种修辞手法,置于特定用语前,用于调整语调、渲染情绪。一般是五个音节,置于歌剧的前五个音。见于《万叶集》等。)在东京生活舅了,完全没有天黑的实感,夜间也没有这么暗沉。
抬头仰望天空,似乎有一层薄雾。透过淡淡的气体面纱,初夏的星座在夜空里闪烁着。即使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俗了,却还是会让人感到浪漫气氛的夜晚。这样美好的夜晚竟会迎来那么凄惨的结局,一定不是轻井泽自然环境的错。
阳台上只有室内漏过来的的光线,有人靠近时,一开始不大看得清楚对方的面目。我正想着,是哪个吃饱了的家伙晃晃悠悠凑过来的,靠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我的老熟人
岸本明。警视厅警备部所属的警部补。比我年轻十岁,阶级却相同也就是说,他便是所谓前途光明的Career官僚。
泉田兄,你这副打扮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可是让这家伙一说,不知为什么就会惹我不爽。
你看我干什么呢?
你是凉子大人的伴儿吧。
他立刻就答上来了,而且回答正确。真是半点都不可爱。看我不回话,岸本窥看着周围,悄声说道:
那那,凉子大人今晚有什么目的?
单纯休假而已。
把凉子称为凉子大人、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岸本,对我这糊弄的回答可不满意。
哎,怎么可能,才不会是简单的休假呢。不要骗我了。我们可是同道呀。
在我连伤口的疼痛都忘记了,正要一脚把他踢飞的时刻
泉田君。
岸本警部补。
分别招呼自己部下的声音同时想起,两位上司一起现身。两位美女在夜雾下的阳台上互相瞪视,仿佛艳丽的大红玫瑰和清秀的白百合之间迸发出青色的火花,也不知是璀灿呢,还是恐怖呢?
你跑来干什么?
我负责来宾的保卫工作。
我就是来宾。
凉子对哑口无言的宿敌挺起胸膛:
也就是说,保护我的神圣职责就落到你头上了哟。哦呵呵呵,在你无聊的职业生涯中,这可是最有意义的工作啦。喂,快点,能保卫就好好保卫一个给我看看!
对不起,室町警视,她喝醉了。
你说什么呢,我很清醒。像冰一样冷静哦。想从现在的我身上夺走理性和良识,回头我可会找你算帐的。
真是一定说服力都没有。由纪子忍不住愤慨:
不用瞎操心。你的理性和良识都给你自己剩着好啦。刚才我还不小心打了泉田警部补,早知道应该打他的上司才对。
这可是真是言多必失。由纪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手捂嘴,可凉子樱花瓣一样美丽的耳朵会张得像扇叶一样,把由纪子的失言捕获无遗不,说不定是我的错觉呢,我往好处想着。
是吗,由纪竟敢打泉田君。
那个那是
你竟然打受伤的人。你打了受伤的人对吧?你是不是打了受伤的人?
凉子的声音像唱歌似的往上提。由纪子似乎招架不住了,可是也不能转身逃跑吧。
换过来,你得让我打。这样才公平。
别闹了。你有什么立场责怪别人?
哎呀,我可没打过已经受伤的人哦。打人打到受伤的倒是有过。
这还得意?而且这话即使不算说谎,也不能叫正确。照着已经被打倒的对手两腿之间踩下去使对方昏厥,这种事她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时的情形是我突然出现在室町警视背后的,没有办法的事。要是美国的话,背后的人可能会突然袭击呢。请您别在意了。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