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这种罕景,可是不看不行。
“不对,即使如此,到底有多少只啊?”
丸冈警部提出了根本疑问。
“请等一下。”
贝塚聪美用右手指尖轻轻点着脑袋侧面,似乎正在心算。
“嗯……假设一平米内有一万只,光这个房间就有五十万只以上。整层得有这一百倍……哇,完了!”
被自己的计算寒到不能行,贝塚腿软得要坐在桌子上了,可是她发现差点碰到往桌上爬的蜈蚣,大叫一声又跳着站起来了,她抓住桌上的扫把用力拍打爬上咖啡杯和文件夹的蜈蚣。
就在此刻,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冷酷而残忍的主意。
我从自己桌上跳过两米左右的空间,移动到隔壁桌上。就在这个瞬间,我的猎物全身披挂着“满不在乎”这个形容词,打开了刑事部参事官室的门。
“贝塚君,你真的有‘抚子飞行船队’的旗袍版手版?可别骗我啊!”
脚下离开被无数的蜈蚣埋住,岸本僵在那里不动了。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映入呆若木鸡的岸本眼帘的,是站在他和门之间的我——泉田准一郎。
“哇哇……这、这是!……”
不知道算不算他聪明,岸本一瞬间就发现这里有圈套。“贝、贝塚君,太过分了呀!你背叛了我吗!”
“抱歉了岸本先生,这也是上司的命令呀!”
贝塚聪美双手合十,很认真的低头道歉,当然还是在桌子上。
“跟同道者的爱比起来,还是命令系统要优先,警察组织就是这么残酷呀。真是对不起!”
“所以说,岸本警部补,要怪别怪贝塚君,冲我来!”(译者:我说这些人还有功夫废这么多话啊……)
“可、可是为什么要把我引出来呀!哇,这这……不要啊!”
他玩命抖搂着裤子里的蜈蚣,虽然是空手,好像也没有被蛰——但岸本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挥打蜈蚣的手被我一把抓住:“嘿,我可抓住你了!”
“哇呀呀,你干什么……泉田兄,你要干什么啊!”
“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想知道……当然了……啊,不不,不想知道,不知道没关系!”
我把抖成一团的岸本的身体揪上附近的桌子,我自己也跳了上去。
“不想知道我也告诉你——我就是要这样——”
我蹲下抓住岸本的两个脚腕,一边小心着脚底下一边站了起来。这样岸本会如何呢……当然是倒吊男喽!以我的身高加上桌子的高度,岸本的两手就算加上领带也够不着地面。
我尽可能地发出可怕的声音:
“快点,知道什么都招了吧!不然就让你跟蜈蚣大军热吻!”
“哇……不行啊,拷问是宪法禁止的!”
“这种话在法治国家说去。这个国家可是首相带头违宪的!”
“泉、泉田兄,你简直是凉子大人附体了……”
“混蛋,你还真敢说啊!”
我摇了摇岸本的两个脚腕,倒挂着的年轻精英警官“哇”地哭叫着。离我不远的其他桌子上,丸冈警部和贝塚聪美巡查他们眼睛都瞪得滚圆。
Ⅳ
我对将来岸本明飞黄腾达以后找我报复有充分的意识,也不是不怕。即是如此,我也要进行“询问”。不止如此,岸本的态度更加深了我的确信:这家伙知道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我非得打听出来不可,痛下决心之后我又说:“喂,岸本!”
锐利的叱咤声像鞭子一样在耳边响起,我和岸本同时去看声音传来的方位——
“泉田君,你干什么呢!没有上司的许可,这算僭越啊!”
凉子出现了——从哪里?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我的上司像女将军一样威风凛凛地站在洛可可风格的桌子上。尽管杂物间里也有这东西,扫把矗立在她桌上就好像机关枪一样。仔细一看,办公室的地板也被蜈蚣的海洋占领了。
“岸本!你多话会怎么样,可做好准备了吗?”
凉子手里的扫把指向岸本。岸本发出痛苦的声音:“啊!前门是凉子大人,后门是泉田兄,没有比这更进退两难的了!”
“看来你还挺悠闲嘛。看,你下面流淌着蜈蚣的河流哪!”
“哇哇哇哇,不要不要啊!领带上有蜈蚣……蜈蚣……呀~~~~~!”
岸本拼命挥舞着短短的手脚。凉子用扫把打掉了十几只桌子上的蜈蚣,瞪着我说:“泉田君。”
“什么事?”
“放了岸本。”
“我拒绝。”
“这是上司命令哟。”
“……”
“上司命令!”
凉子提高了声音,用扫把的柄捶着桌子表面。
我说,这副情景简直可以入画了。凉子是万人公认的倾国美女,迷你裙下伸出的腿线也是国宝级的。这样的美女高跟鞋下踏着桌子,像圆桌骑士挥舞枪支一样挥舞着扫把,把成群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