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全都是啦,肯定!”
好像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似的,凉子露出讽刺的笑容。她那幅兔女郎的打扮交叉着双手的样子很特别,一本正经的口气更是奇妙。
“不知道该不该佩服,不过厅长果然资格老,竟然是一号啊。”
“那个编号本来是岸本的哟。”
“啊,这样吗?”
“岸本这家伙把自己的编号让给厅长的,卖个人情呗。”
不愧是CAREER官僚,岸本在Doller的世界里也不是等闲之辈,凭着这种兴趣和处世之道高度统一内外大同的境界,真不是我辈可以比肩的——此刻,岸本的娃娃脸上也是一脸真诚,用力鼓着掌。
“嗯……各位同好们!”
防卫厅长肯定准备好了一套了不起的寒暄台词,然而,他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了——在他伸开双手拥抱紧身衣战士的等身大人偶的瞬间——
“哇……!”
一声怪叫的同时,防卫厅长的身体在空中漂浮起来。脚离开地面一两米,身体晃来晃去,而且还在一直往上升,一直升向三层楼左右高的天花板,那样子像被吊起来的彼得·潘似的。
我知道防卫厅长阁下恨不得自己就是紧身衣战士,想不到他老人还会飞啊……不,等等,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什么人把厅长吊起来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做的。
“是钢丝吊线吧。”凉子评论说,“香港的武侠动作电影里很常见,在这也算看个新鲜了。要是把吕芳春带来就好了哦。”
吕芳春是贝塚聪美巡查的别称,因为她是个彻底的香港迷。现在跟父母住在一起,工资的大半都用在去香港的休假旅行上了。尽管她是警视厅的勤务,听说对香港的地理比东京要熟悉得多。
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厅长叫着:“喂!救我啊……!”
听起来像是拼命求救,但他手里还抱着那个等身大紧身衣战士人偶……那样子十分诡异,怎么看都是绑架了美少女正要逃走的色狼大叔嘛!
台下的变态男们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就东奔西逃了,美貌的兔女郎挤过人群冲上去,随着高跟鞋的脆响一声断喝:
“第一大屁,给我站住!”
顺着指向天花板的手,我也注意到,在飞起来的厅长正上方,天花板的一角有个窟窿,有个人影正趴在那里往下看。黑色衣服、黑色面罩,只有双眼的部分开着洞——这就是“怪人第一大屁”吗?
Ⅱ
“第一大屁,给我站住!”
黑影对这一声高呼置之不理,钢丝线还是吊着厅长往天花板上的洞口深处拉。
“好小子,竟敢不听我的命令!混蛋第一大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是在叫他吧?”我提醒凉子。倒不是为第一大屁辩护,不过随便给人家起名字,对方没反应就发怒,也只有凉子这么专断独行才做得出来。
“那叫什么嘛?”凉子把这个毫无道理的难问题扔给我,我忙不迭地躲闪开,指着空中的防卫厅长说:“不说这个,再不管他可就逃走了啊!”
厅长已经快从天花板的洞里消失了。他那张红光满面的宽脸朝下狂吼一声:“啊!我死了Doller也要跟我同去!”
如果肯放开那个紧身衣战士等身大的人偶空出双手,防卫厅长大人没准还有戏逃命。可是厅长还是紧紧抱着人偶,被吸进天花板的洞窟深处。腰部消失了……腿消失了……最后终于鞋子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黑漆漆的洞口。这也不过五六秒的时间,紧接着天花板上的洞就无声无息地闭合了,又变成一色纯白的平板。
“竟敢无视我的命令!第一大屁,你可别后悔啊!”
尽管没必要,凉子还是撞倒了五六个她觉得碍手碍脚的男人。她正要冲出去的时候被一个高大男子抓住手腕:
“不能去呀凉子,很危险的哟!”
是Jackie若林,一副拼死也要制止的样子。堂堂一个穿西装的伟丈夫用女性用语(译者注:日文口语分女性和男性用语,通常不会混用。Jackie在这里用的是女性感叹词),听起来还真奇怪。不过这会场所有人都奇怪,也没什么特别显眼的。
凉子的高跟鞋停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气,微笑着说:“谢谢啦,Jackie,怕危险不让我去。这么关心我,跟某人可不一样哪!”
被那样刺刺的目光一扫,“某人”心里很是别扭。阻止了也没用——我是这么想的,反而被当成不忠之臣了。
并不是为了收复失地讨回欢心,我在混乱之中盯上了一个人。他跟其他的客人一样,也不知道何去何从,迷惑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想起了兵法的精妙奥义,偷偷摸摸地要溜掉了。
“别想逃跑!”
我大喝一声抓住岸本的衣领。岸本哀叫着:“没、没逃跑啊,这、是误解啊……!”
“是误解吗?那好,你留在这里没问题吧?”
岸本目光幽怨地看着我的脸,最后还是碍于情面,用歌剧演员咏叹调似的声音夸张地悲叹道:
“啊!悲剧呀!全偶联的最后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到来的,真是无天无日没有神佛保佑的惨景啊!”
“还想靠神佛保佑吗?没出息也要有个限度吧!”
踏响着高跟鞋,凉子走近前来。
“哎呀,不要打我!”
“谁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