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哭喊声,种种声音不绝于耳。身着白衣的急救员抬着担架跑来跑去。
我们掸掉了浴衣上的土查看伤口凉子和两位少女都没受伤,我两只手臂上各有一处被咬到,流了点血,但是没有肿起来,似乎没有毒性的样子。
急救队紧急治疗、搬运重伤者已经忙不过来,我想跟前台借医疗箱处理一下就可以。刚借回来,凉子抓住我的手:
喂,伸出手来!露西安和玛丽安会给你治伤的。让臣下被萤火虫咬伤了,我可会脸上无光的。
受魔女王驱遣的两位天使麻利地抬起我的胳膊,褪下浴衣的袖子,用酒精给伤口效过毒之后涂上消炎药,最后用纱布、绷带包起来。做完这些连一分钟都不到。
医药箱剩余的东西请给其他人用吧。
我叫过来一个带着头盔的白衣急救队员,把药箱交给他。他本来好像要感谢的样子,又改口问道:失礼了,请问您是什么人?
我是警方的人。
啊一脸惊讶的急救员看见身着浴衣的凉子,又特别盯住她的腿。
不知道吗?这是新的夏季制服哟!最近对警察的评价也不好,这是为了把贪污的嫌疑掩盖过去故意表示亲民的举措啊,哦呵呵呵呵~~
急救员困惑得不行,正好同事呼唤,他赶紧如获至宝似的离开了。在他后面走进来的是西装革履的经理人,低着头跟凉子说:
药师寺小姐,今晚多有得罪了。
没关系。不过今天来的客人有名单吗?
有的,因为都是预约过的客人。
去拿来。
遵、遵命,马上就来。
片刻之间,经理人拿着一份应该不会外传的文书小跑过来。
道谢之后他回去了。凉子还高挽着裙角,翘起美腿窝在沙发里。
她的视线扫过第一张、第二张名单上的人名。
哟,上面没有都知事的儿子嘛。
总不会写都知事的儿子吧,肯定是本名吧。
啊,这样啊。真没教养,那种人有什么必要占据一个固有名词嘛。
虽然是凉子的恶嘲,其实选举的时候真有一千张左右写着知事的儿子的选票。竞选对手一脸讥讽地陈述在下只是无名庶民的儿子,最终以悬殊差距当选。
Ⅱ
走廊上的警察多了起来。即使穿着便装,我也能知道他们是我的同类。
泉田警官哪
听起来不善的口声,使我警惕着寻找声音的来源。站在那里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非常普通的灰西装,长相也相当平常,但不知为什么给人个性粗暴的印象。这是我认识的人所谓认识,并不等于就是朋友这是池袋南署刑事课的平松警部,以前跟我一起办过几个案子。
很久不见了,警部。
啊,真是一向少见呢。你是在刑事本厅高干的精英,我只是区区一个地方刑事课的人,身份不同巴结不上啊。
莫名其妙地被称为精英了。我尽量不去看凉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当然平松警部也跟着我。
要说受人驱遣的辛苦,哪里都一样的。
这可看不出来。你穿的浴衣不错嘛嗯,真是好浴衣。像我结了婚以后都没再买过浴衣了,好像上个世纪的事似的。说起来,你来这个地方干嘛?
我是陪上司一起来的。结果偶然被卷到这场风波里了。
你的上司就是那个吧嗯,叫驱魔娘娘的那个母猫?
平松警部的视线越过我的肩头,眼神里混合着尖刻讥诮和好色的神情。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在看谁。
我在可能的限度内尽量平和地回答:
在她本人面前不能说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在下也不想听到。
怎么,你对上司还挺忠义哈。
这是作为社会人的礼貌。
嘁平松警部在喉咙里冷笑一声。到现在为止,我并没有理由特别轻蔑这个人。但是作为搜查官,不堂堂正正的问话,反而好像要故意惹恼引我失言,这种做法让人十分反感。
我看到平松警部僵住了一瞬间,同时木屐的声音响起。可以想象到凉子锐利的目光从我肩头射向平松警部的样子。
看来你很有话要说啊。那就直接问我,别找泉田君。
不,那个我只是执行警方的职务,警视阁下。反正本厅在顺利的时候也会插手接管的,不甘心的泪水就是地方局的挽歌嘛
平松警部嘴角上挂着装出来的假笑:请不要在意,只是搜查程序而已。
按这种程序,地球上的哺乳类动物都灭绝了也查不出真相哪。
凉子的讽刺好像有地质学性质,对平松这样刻板的公务员不太通用。他表情疑惑了一下,然后陡然变色毕竟还是理解了这是讽刺的话。
完全无视对方的反应,凉子继续刺出语言的刀子:可以让我们回家了吗?还是要参加搜查?总得说个准。再这么磨磨蹭蹭地拖下去,接下来的预定可都打乱了。
平松警部用白眼瞪了凉子一下,立刻低垂视线,用愠怒的声音说:您可以回去了。(译者说:平松这哥们还真生猛,敢这样对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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