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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会儿再来演这段感人热泪的重逢画面,现在时间很赶,快点过来!”
女王陛下严格下令。我将一把手枪递给由纪子,如此一来我们三人全握有手枪做为武器。
“现在要去跟荷西·森田算总账了吗?”
“这个嘛,虽然预估有一个人会碍手碍脚,但差不多该做个了结了,不然根本没办法好好享受晚餐。”
“我不会碍手碍脚的,尽管放心好了。”
由纪子的话里也充斥着好战的语气。当她与我都不加制止凉子的时候,就代表荷西·森田的命运已经走到尽头了。
我们前往舰桥,虽然完全不清楚荷西·森田的喽罗有多少人?部署在哪些地点?凉子仍然自信满满,游刃有余。
“我看剩不到十个人,全部集中在舰桥,放一百个心随我来吧。”
凉子以高跟凉鞋鞋跟踩着响亮的脚步声阔步前进,她身后的由纪子与我一边警戒左右一边跟随。偶尔看见人影,但他们完全不接近我们,更别提上前阻挠了。我们经由船员专用阶梯前往舰桥。
门前摆了一张椅子,都贺就坐在椅子上,看来是被派来担任把风的工作。
都贺完全缺乏与反政府游击队作战的经验,他唯一会的,就是杀害被捕之后手脚遭到捆绑的人。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输给这种败类的,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不晓得对方会使出什么样的卑鄙手段。我们在他的视野之外小心翼翼前进。
来到距离三公尺处,都贺一发现我们便立刻龇牙咧嘴,握住搁在膝上的枪支站起身来,准备把枪口指向我们。
这家伙连个把风的工作也做不好。这时应该大喊出声通报自己人才对,然而他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着想建功。
凉子抢在他的枪口指过来之前,抓住水手帽,手腕一旋。帽舌神奇地精准击中都贺的双眼,都贺一声也没吭,身子整个往后仰。我紧接着跳上前,以左手扭转都贺右手腕,扣住他的胳膊按倒在地。由纪子则把枪口瞄准他的鼻尖。
左手压在眼睛一带的都贺模样看起来就像地狱的哨兵。
“可恨的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是你才对吧。”
我反驳回去,凉子马上加油添醋。
“没错,我们正是保卫正义与和平的光明战士!”
未免也盖得太夸张了吧。我解开都贺身上的领带,把领带主人的双手手腕反绑在腰际后方,接着强迫都贺站起身,以枪口只住他的后脑勺。无论搜查官还是恐怖分子在绑架人质时所采取的行动都是一样的。
我们拿都贺当挡箭牌,走向舰桥。凉子穿着高跟凉鞋,一脚踢开房门。其实是没有这个必要的,因为原本就没有上锁,也罢,对“光明战士”而言,这是心情的问题。
“把枪丢掉!不然你的窝囊废小舅子就没命!”
凉子大吼,人数约有半打的荷西·森田部下个个手持枪械、面色紧张,都贺的姐夫却是一脸冷冰冰,从容不迫到连眉毛也不挑一下。
“你们的评价是正确的,我已经懒得管那个废物的死活了,蒸煮炒炸都随你们便!”
都贺呻吟道:
“姐、姐夫,你怎么回事……”
“姐夫?你哪里知道,每次你这么喊我,我心里有多么不屑!”
荷西·森口咬牙切齿。
“跟你姐结婚以来,我没有一天不后悔的,无论是我当医师时开立诊所、兴建医院、出马竞选都是由都贺家提供资金,你姐仗着这一点,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一有什么不高兴就对我拳打脚踢。”
荷西·森田带着略嫌飘渺的目光凝望半空。
“啊啊,三十年来的婚姻生活!每天饱受屈辱与痛苦!你姐一发神经,就拿平底锅打我、把我推进游泳池、抓着切肉刀绕着整栋房子追杀我、用皮带打我、把我当马骑还掐得我全身是伤……”
真是个不为人所知的内幕。看来荷西·森田惨遭夫人凌虐,不过没听到夫人的辩解显得不太公平,然而听说夫人早在数年前发生车祸去世。这下等于是死无对证,只不过从荷西·森田仰天发泄内心积怨的表情看来,完全找不出一丝捏造的感觉。
都贺茫然地瞅着姐夫,倏地念头一转尖叫道——
“啊、这么说,我姐出车祸并不是意外对不对……!”
“你总算注意到了,蠢才。”
荷西·森田恶毒一笑。
“在我第一次担任总统的那段时间我继续忍耐,让你姐获得总统夫人的尊荣礼遇,可是那女人简直不知好歹,竟然要把我踢下总统的位子,打算自己来当总统!”
这又是一个我从未听闻的内幕。想不到荷西·森田自身的地位会受到夫人威胁。
“真要让那女人当上总统,巴尔马全国会立刻掉进地狱去,我的良心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发生,为了救国救民,我以车祸做为掩饰好除掉那女人!然后我自己才得以再次竞选总统。”
“我姐处处对你好,你居然害死她……你这个忘恩负义、狠心狗肺的东西!”
都贺咆哮,荷西·森田也不甘示弱地反骂回去。
“住口,你这个恋姐情结的虐待狂!全是你这个没出息又不得人缘的家伙老坏了我的好事!对没有抵抗能力的人施暴、破坏没有必要破坏的事物,你们姐弟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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