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益。
“现在来确认一下巡回演员由纪有没有偷懒好了。”
凉子手里握着看似笔形手电筒的物体。
“那是什么呢?”
“窃听器。”
“为什么会用到那种东西?”
“因为我担心巡回演员由纪搞砸,所以刚才把窃听器偷偷黏在她的衣领,认为我准备周全的话尽管夸奖我吧。”
“我不会夸奖你的,这根本不叫准备周全。”
“那要叫什么?”
凉子手上的窃听器流出人声,不是室町由纪子的声音。
“Senqrita·室町,你这种越权行为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吧。”
是荷西·森田的声音,有如毒针戳刺着耳膜般令人不快。
“你的任务是护送我平安抵达香港对吧?不过呢,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我早就知道实际上是胆小如鼠的,日本治安当局派你来监视我不要惹麻烦。”
含混不清的嘲笑。
“不过你也太不守本份了,看来你相当爱管闲事。”
“多谢您的提醒,Senor·森田,既然船上乘客的安全受到不明生物的威胁,身为警官是无法坐视不管的,与乘组士官同心协力确保全体人员性命安全是我们的义务。”
“呼嗯,真令人钦佩,那么关于维护我自身权益的任务你打算怎么做呢?”
“Senor·森田,追查连续杀人命案的凶手为什么会影响你的权益昵?”
由纪子舌锋犀利,荷西·森田只得沉默以对。这就是所谓的不打自招,我仿佛可以看见荷西·森田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失言而一口气嚼下一打苦虫的难堪表情。
“Senor·森田,根据刚才这段话,表示你与凶手的利益是共通的,换句话说,我认为这足以证明你就是共犯,你不反对吧?”
不妙!我心想。遭到由纪子逼问的荷西·森田根本不可能乖乖坦承自己的罪行,很可能会采取最恶劣的手段进行反击。
我看着凉子的脸,拥有女神般美貌的魔女正津津有味地聆听这段对话,看来无意立刻赶去拯救同学。
此时由纪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驱魔娘娘……不、药师寺警视正在监听我所说的话,看看这个窃听器吧,她跟泉田警部补都听得见你的声音。”
我再次看向凉子的脸。
“早就被发现了。”
“巡回演员由纪这女人,明知道被我装了窃听器,还故意不动声色,好个阴险小人!”
“偷装的人才阴险吧?”
“我们之间看法悬殊。”
“最重要的是,再不去拯救室町警视就糟了,荷西·森田那家伙搞不好会恼羞成怒,加害室町警视也说不定。”
凉子以小巧的鼻尖嗤道:
“真要如此,荷西·森田那家伙等于做了这辈子唯一的善事。”
“瞧你又在耍嘴皮子,你听好,一旦室町警视出事,这次事件就没有人来替你搞砸的办案现场收拾烂摊子了。”
“这的确很伤脑筋。”
“我就说吧,更何况要是你拨刀相助,以后还能卖个人情,假如你有意征服世界,至少必须具备这种程度的长远眼光。”
凉子双手抱胸,心不甘情不愿地颔首。
“这种论点只消一眼就会被拆穿,也罢,就听你这一次吧。再不伸出援手,巡回演员由纪那女人大概也撑不了太久,没办法。”
凉子与我来到公共甲板,前往荷西·森田的特等套房。孤单地接受海风吹拂的“椰子保龄球大赛”帷幕所在位置占地宽广,帆布躺椅也整齐排列,还播放着香港知名歌手的歌曲,但就是连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不知哪一扇门开启,巡航总监町田先生奔上前来。真是个神出鬼没的人物,不过他的表情看来很僵硬。
“不好了,一群人带着武器闯进舰桥了。”
“是荷西·森田那家伙吧。”
“对,正是如此,他们挟持了船长跟值班士官。”
“我明白了,你回‘搜查总部’待命。”
凉子浮现志得意满的笑容,意即,是个极端邪恶的笑容。
“警视,你真是处变不惊啊!”
“荷西·森田那败类,自掘坟墓还顺便念经,这下总算逮到大义名分可以宰掉他了。”
“虽然我不完全赞同,不过放任他不管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被迫为命案处理善后了。”
追根究底,谁才是最坏的啊?我一直对此抱持疑问,但我们与荷西·森田的对决已经无法避免,在这之前必须先救出室町由纪子才行。
来到荷西·森田的房间外头,面对宽广的甲板有一面落地窗,窗帘遮住了窗内的一切,只有窗子上方的拱形部分没有挂上窗帘,黄白色的灯光洒在甲板上。
“从那里可以偷看到室内的情形。”
我左顾右盼,却找不到足以充当凳子的物体,这时凉子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