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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由我与阿部巡查随待之下前往室外游泳池。根据派德罗·岩本的供词,荷西·森田在日本进行多项非法活动已是不争的事实。
只不过,选在此时此刻让银色怪物出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我的经验固然贫乏,却也能明白“活水银”是最适合运用在恐行动的生化兵器。活用糖果与鞭子是荷西·森田的十八般绝技,或许暗杀的恐怖行动正是鞭子的极致吧。
“那只限于怪物没有暴露真面目才行得通,既然现身了,日本也有传统的应付方法。”
“什么样的方法?”
“旧有的迷信,把盐装满来驱邪就行了,怪物自然不敢接近。”
“哈哈……”
我只有苦笑的份。
走进最上层的回廊,这里有洒水专用的自来水栓,日光裕专用躺椅排成一列,但由于目前天色已晚,所以空无一人。往下一阶是游泳池,灯光映照的泳池畔可见葵罗支子的身影。看她一身意大利名牌套装打扮,看来是不打算下水游泳。她坐在躺椅上,手上捧着杯子,边朝着周遭的男子颐指气使。
“喂,我有事找你谈。”
罗吏子循着凉子的声音抬起视线,表情随即僵住。男子们发出吼声,除了一个名叫八木的男子,所有人全冲向通往回廊的阶梯。
凉子手持橡皮水管猛力喷洒海水,横扫过这群男子。楼梯呈现波状花边,让水如同瀑布一般直冲而下。
“感谢我吧,这样你们就不会被怪物吃掉了。”
凉子边卖人情边不断喷水,其中一名被喷得全身湿透的男子嘴里含糊地大吼并冲上前,却遭到强力水流直接命中脸部,整个人被刮到阶梯下。
待我关上水栓,五名男子已被喷得浑身湿答答,奄奄一息地瘫在泳池畔。凉子边巡视边踩遍还在不断挣扎的人,同时对葵罗吏子喊道:
“你的脑袋大概没这么聪明,是你的情夫叫你待在海水旁边的对吧?”
葵罗吏子看向我们,视线充斥着敌意。当然主要是针对凉子,我顶多只是跑龙套的小角色罢了。
“你们找罗吏子小姐有何贵干?”
那名叫八木的保镖堵住我们的去路,仔细一瞧,这人的颈子、肩膀跟手臂都跟公牛一样粗壮,可能以前是捧角选手出身也说不定。
Ⅱ
“很抱歉,我们在赶时间,请你让开。”
“有种就试试看呀,税金贼!”
八木带若不屑的笑意往前踏出一步。
“反正你们是拿公费来出差的吧,到底跟大美女上上司干了些什么好事啊?想也知道你们这些人根本不会专心工作,拿人民的血汗钱搭上客轮,每天作威作福,可真是享受啊!”
“你的误解箕在错得离谱。”
我尽可能平心静气回答,不过这个叫八木的男子根本就欠缺洞察真相的能力。
“什么误解,我用鼻孔都想得出像你们这种狗官会搞什么勾当。”
瞅着人太扭曲的怪异表情,我顿时心生一个念头:八木会不会在暗恋地的“上司”葵罗吏子?姑且不论是纯纯的爱亦或是邪恶的欲念,他大概正因无法对她明白表示而苦恼不已吧。透过欲求不满的有色眼光看着凉子与我,他会产生误解……不、曲解也是在所难免。
“啊、就是这样我才讨厌没女人缘的男人!唯一的本事就只有嫉妒别人而已,成天看低俗的色情刊物,放任脑子的妄想胡乱膨胀,这种人就算到了世界末日还是一样无可救药。”
八木的整张脸上可以归类出“凶暴”跟“阴险”两种表情。
“你这女人!我要(为了避免不良示范,出版社自动消音)!”
八术咆哮着大步迈出,我一见他往凉子的方向走去,便公式比地喊道:
“喂!你的对手是我才对,有本事放马过来!”
八木吼叫。
“那你就乖乖等着,等我把这女人(省略)之后……”
说着就把脸转向凉子。倏地,凉子从附帽兜薄夹克的口袋里掏出辣椒喷剂,往八木的脸喷去,红雾便直接侵入他的双眼与两个鼻孔。
八木捂住脸,仰天惨叫。我不带一毫克的同情,立刻横砍他的腿部,并往他的胸口撞去。如果是有凭有据批评凉子也就罢了,这种无缘无故侮辱别人的败类完全不需要同情。八木摔了个大跟头。
仅仅两秒时间,他在空中与肉眼看不见的重力这个敌人搏斗,可借力气用尽,只见他手脚乱挥,骂声连连,往游泳池的水面坠下。
大片水花溅起。
“多少会喝点水,不过水还没深到会溺死人,别管他没关系。”
凉子把喷剂抛给阿部也直、走向愣在原地不动的葵罗吏子,但才走三步就停下来。
“真理,抓住这女人。”
阿部巡查接过命令之后?应了声“是”,便走向葵罗吏子;他嘴上说着“失礼了”,一面按住她的身子。
葵罗吏子的模样足以让她在全日本据说有三百万名狂热迷友心目中的形象大为破灭。虽然我本来就不是她的影迷,但也不忍予以具体描述。
她疯狂大闹,尖叫、挣扎、乱抓、乱踢、甚至还吐口水。在一旁观看的我,对于阿部巡查的耐力感到钦佩,他一个劲儿地忍受着对方的暴力相向与谩骂,却绝对没有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