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人一起前往荷西·森田的房间。所谓五人包括药师寺凉子、室町由纪子、贝冢里美、阿部真理夫,还有我。而“搜查总部”日前处于空城状态,就算这时有人趁机攻占也不要紧。凉子认为目前不应分散难得的坚强战力,由纪子也表示赞同;意即不在场的岸本已经被摒除在战力之外。
一群日本警察没带搜查令擅自闯入的行为自然令荷西·森田大为不满,然而我与阿部巡查执行了凉子的黩武命令,一把将两名遭到五花大绑的保镖抛到荷西·森田与都贺的脚边,最后他们才同意谈判。看来凉子认为跟这种无法无天的恶棍讲理根本行不通,显然是正确的判断。
此时再多做描述稍嫌累赘,不过房间客厅装璜是采用装饰艺术风格,而荷西·森田就在这里迎击我们。凉子已经把MD塞到他眼前了;他仍旧面不改色地放话。
“由于推荐人数众多,我决定出马角逐日本参议院议员或东京都知事的选举。”
“我要杀光所有恐分子!”
都贺心满意足地点头;看来他已经决定不管凉子说了些什么,都要假装不懂日语到底。
“现今这个时代,恐怖分子猖獗横行于世界各地,不断挑战先进国家的和平与繁荣,处在这种慢性战争状态之下,唯有日本缺乏危机意识,长此以往国家将朝不保夕;凭借我对恐怖分子的了若指掌、卓越的判断力与强烈的爱国心?我要拯救祖国免于危难,万事已准备俱全,我也作好了为国家民族鞠躬尽瘁的觉悟。”
这番高谈阔论并未打动凉子。
“你要参选是你的自由,但你以为你真有办法当选?”
“当然没问题,试问全日本究竟有几个国会议员的操守会比我更高尚?”
“少跟我讲这些五四三的,低级也有低级的优点,换个角度看的话,至少寄生虫的危害比起怪兽小多了。”
“等一下,驱魔娘娘,你这种反驳根本讲不通好不好?”
“你也给我闭嘴,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群政客一点长进也没有,才害得我这么辛苦。”
凉子说得好像她就是受害者一样,让荷西·森田听了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开口打岔。
“那么,正因为如此,一年后的我或许已经成为负责危机处理的日本大臣,届时再请Senorita担任我的秘书吧,对,就跟Senorita·室町一同共事如何?”
“我拒绝——”
凉子跟由纪子以精彩的合唱齐声回应。荷西·森田眨着眼,顺道色眯眯地勾起两端嘴角。
“这样吗!那我们就花点时间好好相处吧。”
“等到你变成化石,答案还是一样,我不管你存有什么痴心妄想,你真要恬不知耻当上日本官员,叫善良的巴尔马人民脸往哪儿摆!”
“善良的巴尔马人民全是我的拥护者。”
荷西·森田傲慢地大言不惭,凉子也不甘示弱地自吹自擂。
“以我的立场而言,我可以保证善良的警官全是我的拥护者,你说对不对呀?泉田。”
拜托不要问这种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好吗?见我一语不发,荷西·森田使露出一个很讨厌的笑容。
“呼嗯,是不是……就跟Senorita站在那边的部下一样?”
我是善良的警官没错,但不是凉子的拥护者。不、“正因为善良所以才不拥护”,我正想这么回答的当头,凉子已经斩钉截铁表示。
“没错!”
接着将纤纤玉堵戳向都贺。
“泉田的价值相当于这只疯狗的二百万倍。”
都贺双眼散发着泛黄的目光。
“竟敢说我是疯狗,臭女人……”
“瞧瞧,原来你会说日语嘛,虽然用的是最没命的字眼;来、喊几声在给我听听,你是只疯狗嘛。”
我轻轻拾起左腿,扫过正要扑向凉子的都贺脚部,都贺随即脸朝下撞击地板;一声闷响之后,都贺发出呻吟,才要撑起上半身,凉子马上以高跟凉鞋的鞋跟往他的后脑勺轻轻敲下去,只听见第二声如同两栖类动物的呻吟,倒霉的都贺完全躺平。
“我明白了,看来我有点低估Senorita了,失策、失策。”
荷西·森田发出愉悦的笑声,是信心满满呃?亦或者到现在还分不清事态轻重?
“那么,Senorita,是不是要直接在这里做个了结呢?”
只要他出现半点奇怪的举动,我准备马上扑过去,但凉子抬起右手拦阻我,目不转睛地盯住荷西·森田。
“先别急,等解决掉你的宝贝怪物再说。”
“那就不知道你们会死得多难看了,笨条子。”
荷西·森田冷笑道。这句话的前半段才是我要说的,谁叫你惹毛了“驱魔娘娘”,那就不知道你会死得多难看了。
没错,我对药师寺凉子向来给予高度评价,以她作为“破坏女神”的身份而言。一旦她认真起来,没有任何事物是打不倒的。问题在于她对这种行为本身具有乐在其中的倾向,不过论谁也无法否定她的战绩。
凉子整了整水手帽,走出荷西·森田的房间。其余四人则跟随在后,殿尾的我负责关门。在房门即将阖上之际,我瞧见都贺擦抹鼻血,费力站起身的模样。
一行人行经走廊,由纪子开口道:
“这下事情愈弄愈糟,接着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