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巴黎·妖都变 第六章 Cest la Guerre

密连结,专门进行雷达、声纳与无线通信机的研究开发,而其中有个人物自创社以来便担任董事兼技术开发部门最高干部,名为社山彻彦。这是我头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名字,杉山彻彦在一九三O年代末叶,也就是纳粹主义盛嚣尘上的期间,曾经携家带眷前往德国柏林工科大学留学,当时他年幼的女儿名为“堇”。

  “我懂了,原来有这层关系啊。”

  “杉山彻彦是个狂热的纳粹拥护者,战后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一九五O年再度进人亚尔古,从此以后一直掌控亚尔古的技术部门。

  Ⅲ

  花园堇与亚尔古的关系至此完全明朗,而花园望与藤城奈澄个人的关系又作何解释呢?我接着又注意到这一点。

  “藤城奈澄有二个哥哥跟一个弟弟,财经界男尊女卑的观念远比政界与官界来得深重,奈澄成为藤城家一家之主以及亚尔古总经理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她没有与花园堇联手独占炼金术的秘密的话。”

  “答对了。”

  奈澄表面上是派驻到巴黎成为欧洲总公司总经理,其实是被迫离开日本。公司业务实际上全部由入注经理一手包办。奈澄只需优游于欧洲社交界,专心在她的恋爱游戏与流行品味上即可。这就是奈澄兄弟的意思。但满腹野心与自信的奈澄无论生活过得如何奢华,也不打算一辈子当一只坐吃等死的狗。虽然不知道是谁先伸出手,总之藤城奈澄与同样怀才不遇的花园堇共同联手,以炼金术的秘密作为武器,揭开了夺权斗争的序幕。

  “唉!”我叹了口气,当我还在应付那个叫做什么时差问题的鬼毛病期间,凉子已经活用手边的情报网,一鼓作气直捣事件核心。话又说回来,我本来还以为新纳粹主义只存在于好莱坞电影当中,想不到我大错特错。

  “前天晚上在机场被杀的路易·潘德罗该不会是犹太人吧。”

  如果潘德罗是犹太人,身为纳粹主义牺牲者对于新纳粹主义的动向必然相当敏感。

  “据查他的母亲是犹太人。”

  “这么一来,潘德罗实际上是否看到了什么根本不是重点。”

  “没错,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凉子双手绕到脑后叉起十指。

  “接下来应该逼迫凶手承认杀害潘德罗的事实。”

  “凶手会承认吗?”

  “我有办法叫对方点头。”

  “不知道平河议员对这件事涉人多少?“”

  “不晓得,就目前为止尚处于极为普通的关系。”

  极为普通的关系指的是亚尔古利用平河议员的政治影响力,而平河议员则接受亚尔古活动资金与选举运动方面的协助。

  “双方的关系是不是从泡井议员自杀那件事开始,”

  “有可能。”

  “或许是平河议员借此取代了泡井议员一直以来的地位,平河掌握住亚尔古弱点的可能性也满高的。”

  凉子默不作答,纤指轻触红唇陷人沉思、蓦地我的视线瞟向自己的左手,想起昨晚凉子的朱唇曾经碰触过,当时那股温热的感受不可思议地再度涌现。

  此时雕花玻璃门被推开,黑发女仆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长方形的银色小盘,盘子上躺着一张名片。

  与女仆简短聊过数句之后,凉于将名片拿起,双眸闪着不屑的目光。

  “有客人吗?”

  “大清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确是不变的真理。”

  “是日本人吧。”

  “是平河议员。”

  “你要见他吗”

  “当然,有机会就尽量去会一会。”

  凉子厌恶地随手把名片抛进泳地,气势十足地站起身。

  “通知巡回演员一声,我先去冲个澡换衣服,要她在这段时间应付一下平河。”

  “这差事有点吃力不讨好。”

  “这算什么,我免费供他们吃住,忍耐个二、三十分钟有什么关系。”

  凉子快步踏出,一回过神便顺手把肩上的毛巾丢出,毛巾如同羽衣般飞舞在半空。在掉落泳池水面的前一刻被我的手接住。

  Ⅳ

  这个地方看不出是会客室还是会议室,长宽均为七公尺的房间里装潢清一色采用英国风格。由纪子与岸本端坐在铺着深绿色天鹅绒的沙发上,在他们正对面摆放着一张相同色调的安乐椅,坐在其上的平河议员跷起不太长的腿。

  一见到凉子,平河议员的表情略显松动。凉子穿着意大利男用衬衫与女用西装裤。十足休闲的打扮,然而在中年男子紧迫盯人的目光之下,她仿佛不着一缕,在人前坦露最傲人的胸脯一般。凉子客套地寒暄几句,便就着一张位于可以同时望向由纪子与平河的安乐椅坐下,我则站在她的背后。

  平河议员连开场白也省了,直接切人正题。

  “恕本人冒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眼见几位前途光明无量的后辈被牵扯进莫名的怪事,本人实在不愿坐视各位在记录上留下污点,所以才特地跑这一趟。”

  平河笑出声来,我却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在场其中只有岸本讨好地回笑,由纪子脸上则是连一丝笑意也没有,凉于应该也一样吧。

  “室町警视与药师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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