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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可是日本公务人员,姑且不论我,药师寺凉子跟室町由纪子身为未来的高层官僚,日本警察绝不可能坐视不管,不、预料届时他们会舍凉子而取由纪子,不过凉子是不可能乖乖认命的。
“哇,你居然知道国家保安局啊,好可怕哦,不愧是世界性的亚尔古企业,比起那些只知道跟黑道帮派勾结的银行,气度果然不同凡响。”
凉子以高挺的鼻尖不屑的冷哼道。
入江经理应该这么回答才对——
“市警察局其能奈何得了我们,还不如找预审法官你觉得如何?”
预审法官是法国推理小说中的固定班底,相当于日本的检察官。面临犯罪搜查之际,具有质询、逮捕、拘留嫌犯的权限。
曾经有一段时期,法国出现女性担任司法部长,其下朝气蓬勃的女性预审法官团大力揭发社会上的非法行为,因而获得全欧洲的高度评价。话又说回来,专办犯罪的机关不提,却偏偏搬出国家保安局这个单位,这是入江经理的败笔,只能说他不了解凉子的个性吧,他居然主动招认自己拥有邪门歪道的背景。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虽不知其内心作何想法,入江经理表面沉着冷静的避开凉子的挑衅。
“我多年来向外籍社员灌输亚尔古主义,其中不乏从国家保安局调职过来的人,这些人同样不能例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灌输亚尔古主义。”
在企业名下加上“主义”两个字,这正是企业与宗教团体同流合污的一点。日本的大企业向来不负社会责任,却还坚信自己的经营方针是全世界最优越的思想,这种心态相较起宗教团体,或许更接近狂信组织也说不定。
“你所谓的亚尔古主义跟这个老太婆有关联吗?”
凉子粗手粗脚的撤着老妇人外挂的衣绳,老妇人前进了两步,整个人几乎往前摔。
入江经理立刻露出不悦的表情,显然他对灵媒并不抱持好感。
“不要胡说,两者毫无瓜葛。”
“哦,是吗?对了,大婶,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花园堇。”
“我没有问你的艺名。”
“是户籍上的名字!”
“哟,你出生在江户时代(译注:西元1603-1867年),取的名字倒是蛮好听的嘛。”
“哪有那么老,我是在昭和年间(译注:西元1926-1989年)出生的。”
“哦,是这样吗?”
凉子这个问题是针对入江经理的,而国际性大公司的高层主管的视线向花园堇女士投以露骨的轻蔑。
“我不认识她,她不是本公司的正式员工。”
“不过,她跟你的主管一家很熟吧?”
“先不提这个。”
入江经理硬是转移话题。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意一件事。”
入江经理亮晃晃如针般的目光指向我,正确地说法应该是我抱在怀中的事物。在揉成一团的大衣里头包裹着一条怪物的舌头,是被药师寺凉子以全世界最危险的领巾砍断的。我身上套着一件大衣,手上又抓着另一件大衣,在不知情的旁人眼中想必是很诡异吧。
“那边那个人手上抱着什么东西?”
“大衣。”
“不只是大衣吧,我看它动个不停,里头应该藏了某样东西才对。”
其实我自身也很在意,因为我怀中的大衣里头有个东西不断蠕动着。
什么东西?自然是凉子砍断的怪物舌头,然而不管是舌头也罢、手臂也罢,一旦由本体切除就不可能继续活动,就一般情况而言,应该是这样。
可见这不是普通的怪物,我以为自己已经充分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凡夫俗子如我的预测总是经常为严苛的现实所背叛。
“请你们不要把莫名其妙的东西带进来,既然被发现了就麻烦你们离开吧,神圣的办公室是不准带宠物进来的……”
倏地,入江经理的语句中断了,大衣的一角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同时我感觉由某个物体从我的手臂中滑走。
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奋力振翼,我怀中的大衣飞了起来,而包裹在其中的怪物舌头则猛然跃上了半空。
原本大约只有三十公分长的舌头怎么看居然“成长”到八十公分的长度,简直就像一条飞天的蛇。
入江经理错愕的从椅子中起身。
怪物的舌头在半空中用力转了一个弯,然后伸成一条直线笔直朝入江经理扑过去。
入江经理的上半身反射性的趴向办公桌,怪物的舌头掠过他的头顶,撞上墙面上的肖像画又反弹回来,接着从后方袭击入江经理。
令人作呕的肉色凶器缠住了入江经理的脖子。
经过一瞬的沉默。
在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之际,入江经理发出惨叫,如同紧急铃声的高音很快转为痛苦的呻吟,怪物的舌头强而有力的绞住了入江经理的颈项,椅子也应声翻倒,入江经理则跌在了地板上,双手拼命抓住怪物的舌头,双脚轮流在半空与地板之间踢来踢去。
我正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