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凉子的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
“这整栋大楼都是我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讲一遍就够了!”
按下玄关老旧的电铃,对讲机传来回应,凉子一报上名字,门扉便随着厚重的声响开启。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巴黎的不动产价格远比东京来的便宜,大概只是四分之一吧。”
就算便宜也要好几亿吧。
宽敞的玄关装饰着雕像与绘画,在枝形吊灯的映照下,营造出美术馆的氛围,这时出现了两名少女。
仿佛从画中跳出来的法国女仆打扮,两人都只有十多岁,一人是栗色头发、碧绿色眼珠,另一人是黑色头发、有着小麦色的肌肤,我突然想到法国有许多北非籍移民,这名少女或许就是其中之一。
“我会找一大群美青年、美少年、美少女服侍我。”
凉子曾如此断言,看来她已经在巴黎实践她的理想,在用法语向她们吩咐完事情之后,凉子转向我。
“所有事就等明天睡醒以后再说,这个女孩会带你到你的房间,肚子饿不饿?”
“不会。”
“这样就不需要吃宵夜了,好好睡吧。”
凉子轻轻举起右手,走向大厅左侧,飘着栗色发丝的女仆拿起行李箱随行在后,黑发女仆正朝着我的行李箱伸出手,我提起行李箱摇着另一只手,于是她点点头走在我的前方,带领我走向大厅右侧。
经过好几道门扉之后,女仆转头看向我,并打开门催我进房。
“Merci(谢谢)!”
虽然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句子,也足以表达外国人的谢意,女仆带着微笑灵巧得点了下头,很接近日式的社交礼仪。
一个人环顾室内,以饭店的标准来说这个房间等于是双人房,有两个小型双人床,中间隔着床头柜,窗边摆着附有抽屉的写字台跟椅子,墙角有梳洗台,外加咖啡桌与两张扶手椅,一张水车小屋的油画,连电视都有,或许等会可以看看NHK的国际节目。
与通往走廊的门扉成90度角的位置有另一道门扉,打开一看原来是浴室。我立刻做好今晚的预定计划,我要在所费不菲的大理石浴缸里放满热水,泡完澡之后直接倒向床铺,一切等天亮睡醒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