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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省三田分处与西太平洋石油开发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而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一点,只是还抓不到适当时机抽丝剥茧,正巧在此时发生了皇后饭店的事件。”
我尽可能摆出我自认的冷酷眼神不容分说的指证历历。
“总而言之,今天中午我所报告的内容,你根本早就知道了。”
“嗯、是啊。”
凉子不情愿的点头,就像一个被妈妈搜到满江红考卷的高中女生。我调整一下呼吸,准备再度开口的前一秒,突然间凉子把贾琪的伞夹在左腋下,对着我双手合十。
“抱歉!”
这句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就算只是表面上也罢,万万想不到驱魔娘娘会向我道歉。我吃惊之余,一番追究的责备顿时全部烟消云散。
“呃,你向我道歉反而是我要伤脑筋了……重点就在,你只要把来龙去脉跟我讲清楚一点就行了……至少在那个兵头警视出现干涉时,也好让我先做个心理准备。”
“老实说,我没想到才一两天情况就进展得这么快,本来还以为会有两、三天的空档。”
凉子肯定我的质问。
“不过泉田,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发誓,我只是找不到机会跟你讲明白而已。”
“那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清楚什么?”
“真的有人想要除掉你,如果你这种挑衅的举动再持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之前已经有太多前车之鉴,当心到最后以中坚官僚离奇死亡收场。”
我半开玩笑的说着。事实上,倘若凉子遭到“处分”,即是所谓形式上的升迁吧。届时升格为警视正,不然则调任某县警察总部,在不然就再度派赴ICPO让她到法国去。这样
的升迁虽然形式化,但仍旧属于升迁的一种,让当事人找不到借口抱怨,这就是官僚机构一贯的做法。
听了我的话,凉子也一如以往回答道:“除掉我?有胆就试试看,我会把他们统统reset!”
Ⅱ
今天下午,室町由纪子告诉我关于兵头警视的事情之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凉子不算好警官,兵头警视却不是好人!”
我把这句话转述给凉子,目的是向打探兵头警视这号人物的底细,不过凉子的反应却略微偏移了主题。
“我才不管由纪子对我说长道短的,我看她还对高中时代担任风纪股长的那段日子念念不忘吧。”
“你怎么知道室町警视曾经担任风纪股长?”
“用猜也猜得出来!而且她八成是毛遂自荐、自以为热心公益的那种人,啊——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你也太反应过度了吧……”
“不是我说,我只要看到一个人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猜出她过去的经历,八九不离十,你随便找个人带到我面前来,我花个五分钟就能够描述出那个人的过去。”
把自己说得好像是个具有透视过去能力的超能力者似的。
“干脆趁这个机会请室町警视帮忙吧。”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凉子拉开嗓门,惹的数名警官转头望向我们,于是我再次摆出冷漠的目光。
“把兵头警视的实情告诉我的是室町警视,不是你。”
“我只是慢了一步罢了,解救你脱离兵头纠缠得可是我啊,我不是说过吗?由纪子是企图让我跟兵头斗到两败俱伤……”
“按照你的逻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吧;现在兵头警视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此一来,与室町警视联手应该可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无论如何都办不到吗?”
“办是办得到,只不过不想而已。”
“这就表示你的心胸太狭窄了,又不是要你跟对方称姐道妹的,重点在于避免腹背受敌,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倾全力打击眼前的敌人才对。”
凉子沉默了三秒,才吐出了一团白雾。
“好吧,柴契尔夫人也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为了打倒希特勒而跟斯大林联手,由纪子至少比斯大林好多了。”
真想顺便听听室町由纪子的感想。
总而言之,凉子终于点头表示愿意与宿敌由纪子并肩作战,这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空前的进步吧。
不过,这并不表示我百分之百的相信凉子的承诺,很有可能第二天她就带着一脸作呕的表情嗔道:“嗯——你在讲哪门子的七夜怪谈啊?”然而凉子有她自己的盘算,当然也不
忘顾及事情的利弊得失,一旦她判断与室町由纪子结盟有利,相信她会开始灵活运用这个提案。
我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小格局的阴谋家。
凉子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而我更是百般无奈,因为我根本不想涉足国家级阴谋或权力的黑暗面。我只希望调查与政治背景完全无关的犯罪案件,为什么现在会沦落到替两个
CAREER结盟当牵线人呢?
“接下来是明天的行程,我们得走一趟银座分局,小沼警部补想针对今晚的事件向我们询问详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