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臣。”
谁是你的忠臣!
想归想,我还是尽可能保持四平八稳的表情颌首致意。上司总是一味的认定部属就应该表现的彬彬有礼。颌首之后,我的心情反而变得有点复杂起来,或许我真的拥有忠臣的
思考模式才会顾虑到这一点。
Ⅲ
“哦,忠臣啊。”
公安委员长的笑脸看起来好像嘴里有蛀牙隐隐作痛一样。
“我听说过你的传闻,据说你能力不错,只可惜个性有点怪。”
刚刚说我是忠臣,接下来又说我个性有点怪,环顾警界这般庞大的组织里,居然找不出一个能给予我合理评价的人。
“耳闻你拒绝加入SP,这分明是第一线警官所向往的职务,实在不懂你为什么要拒绝。”
我可不记得我曾拒绝过,事实上不知为何总是有这类的谣言像夏末的蚊子一样在我周遭飞来飞去。不过当我还在质疑之际,谣言很快就会灰飞烟灭,而我仍然待在药师寺凉子
警视的麾下,继续品尝作为“在蛮横娇纵的女王陛下身边服侍的仆人”的心情,只不过话又说回来,高高在上的国家公安委员长阁下怎么会知道区区一介警部补的人事案呢?
“虽说是令人称慕的职务,然而对他来说,与其加入SP,他更想一直追随我的领导。”
凉子向委员长如此答道。
我绝对没有说过这句话,保证绝对没有。
我内心呐喊着,却迟迟未说口,脸上浮现日本人特有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国家公安委员长似乎缺乏心灵感应的能力,他略显刻意的摆出感动莫名的手势。
“哦,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如果我手底下那群秘书都能学习泉田这份忠贞不二的精神就好了,每次只听见他们在抱怨……恕我失陪了。”
语毕便轻轻举起一只手,稍稍加快脚步离去,看来是注意到另一个需要寒暄问候的大人物了。
干咳一声之后,我向上司问道:“什么时候说要把我调任SP的?”
“半个月前。”
凉子一幅满不在乎的态度。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拒绝掉了。”
“为什么?”
“因为,看你在除了我以外的上司手下吃苦,我于心不忍。”
“……我说你啊。”
“我觉得无论调职到哪一个单位,泉田警部补应该不至于比现在辛苦。”
一直保持缄默的室町由纪子在此时开口插话,我心想就算被安排到由纪子手下,我还是照常吃苦——只不过依情况而有所不同,但这些话我并未说出口,人家难得为我的内心反
驳,总不能忘恩负义。
音乐流泻而出。
不是布拉姆斯的结婚进行曲,而是歌剧“窈窕淑女”的经典名曲“准时赴教堂”。先前各顾各的人们或许是受到轻快的旋律所牵动,纷纷透过窗帘望向中庭。
“怎么会挑这种时刻举行结婚典礼?”
“大概是要配合良辰吉时吧。”
“这个典礼可真气派,刚刚大臣也来过了。”
“现在社会这么不景气还可以摆出这样的排场,的确很了不起。”
“算了吧,现在的人一场婚姻能维持多久?三天分居、十天里婚姻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羡慕和妒嫉的窃窃私语充斥在我的周围。
不一会儿工夫,新郎出场了,一身标准的小礼服扮相。高礼帽与燕尾服一律采用灰色系,手上还持着手杖,装扮成十九世纪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英国绅士样。
新郎与新娘相挽着手步下阶梯,分立在阶梯左右的出席者面朝着新郎新娘送出掌声,其中不乏国家公安委员长和警视总监。头发半白的牧师站在阶梯的下方等待着新郎新娘。
新娘珍珠色的礼服裙摆相当长,已经走了十段阶梯却还在最上层移动。
万一不小心踩到裙摆,事情就不得了了。这倒不是受了凉子的影响,我一边想象着诸如此类的突发状况,一边观看婚礼进行。
就在这个时候。
某个物体从我视线的正前方高速掠过。
不是左右横越,而是从上往下快速移动,简单一句就是坠落下来。这个物体直接摔在新郎与新娘眼前,与厚重的钝响重叠在一起。
在场惊叫声四起。
新郎与新娘呆立在原地……不、即使他们有意如此,然而因为单脚已经伸出去正要踩向下一段阶梯,顿时惯性与姿势之间失去平衡,新郎与新娘仿佛半怀抱着从天而降的物体
滚下阶梯。
惨叫声再度响起,在水池溅起一小团水沫之后,人们开始移动。
“从幸福的顶端跌落不幸的谷底。”
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迄今人类史上已经沿用过不下数万次,而今天在此出现的正是最具体的3D实例。新郎与新娘嘴巴不断的一张一合,好不容易才从池中站起身来;另一方
面,从天而降的物体在池水里半沉半浮一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