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魔天楼 第六章 唯我得胜才叫真正的正义!

望着他那不牢靠的背影,我向上司问道:

  “你打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紧身癖岸本对不对?”

  “谁会信那个紧身癖白痴!”

  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凉子才回问:

  “紧身癖是什么?”

  “紧身衣战士癖。”

  凉子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地便又绷起表情,目送岸本带着烂醉般的步伐弯过走廊转角,我继续向凉子问道:

  “其实找室町警视来帮忙会比较好吧,至少能力方面是值得信任的。”

  “我在警界只信任一个人,不过不是由纪子。”

  我吃了一惊,实在无法想像凉子也会信任别人。

  “哦!究竟是谁呢?”

  突然间,空气与地板开始摇晃,接着传来一阵听似远处雷鸣的声响。大概是铁球正敲击着大楼外墙吧。由于凉子避而不答,我只有另开话题。

  “铁球的做法会成功吗?”

  “就算不成功也不关我的事,国家公安委员会那群人想要炫耀英明果断的形象,做事才会这么积极。”

  走廊的方向有个物体飞奔出来,我们反射性地拔枪摆出瞄准姿势,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正是岸本。

  “来、来了来了!过来了!”

  岸本也是一副扭曲痉挛的表情,只要传达了正确的意思就算立了大功。

  凉子与我早已解开手枪的安全装置,岸本几乎连人带滚地靠近我们,在他身后的空间看不到任何人或兽的踪影。不过看向地面,赫然发现一块红褐色的大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

  接近当中,有着许多突起物的斑点,摆出来者不善的姿态在地面狂奔,眼看就要抵达年轻的警察官僚精英脚边。

  此时枪声响起,凉子右手握着COLT三二口径,左手扶住右手腕,瞄准红褐色的地面扣下板机连开了三枪,三发子弹凿穿了地板,溅起大理石碎片。

  红褐色的斑点停下动作,然而这仅仅只有一瞬间,只见突起物不规则地蠕动,最后以和接近时相同的速度扬长而去。

  我错过了开枪的时机,一边暗咒自己一边冲上前,踏过凿在地板的弹痕,紧追远离的目标而去,只是这样的状况形同婴儿想追上奥运短跑金牌得主,目标很快地弯过走廊转角

  消失无踪。

  Ⅱ

  地板与空气又开始震动,机动队的起重机以巨大铁球撞击着大楼的外墙,一旦成功敲出一个洞,机动队的精锐部队就能突围而入。

  “走吧。”

  凉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我手持着尚未射出子弹的手枪紧跟在后,岸本也一样。

  他原本可以趁我们对付怪物的时候逃跑,但却没有这么做。突然,凉子隔着肩膀转过头来下令道:

  “岸本,你去看看铁球的破坏作业进行如何了。”

  在答了一声:“是!”之后,岸本立刻往后方跑去,奇怪的是他的步伐显得相当轻盈。凉子继续往前走,我则询问道:

  “不和机动队联系吗?”

  “我不认为对方有这个意思,各做各的吧。”

  凉子的协调性一向是零,假如机动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碍了她的事,她很有可能会大吼:

  “真麻烦,干脆一起收拾掉好了!”

  其实静下心想想,幸好凉子是当警察,要是从防卫大学进入自卫队,哪一天她当上“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统合幕僚会议议长”的话,究竟会演变成什么状况呢?

  凉子挺立在战车上的英姿想必可以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只不过除此之外,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凉子与我来到楼层中央的甜甜圈形沙发坐下,目前不清楚怪物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总之暂时先小憩片刻,否则一昧横冲直撞也无济于事。

  凉子默不作声,我也保持缄默,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此时的感觉是“怪物一现身就可以决个胜负”,因而我的思考便脱离了眼前的事态。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属于“美女性善说”的信奉者。一个坚定不移的男人虽不至于被满脸邋遢胡须、一身虱子又自称超能力者的同性所蛊惑,然而美女的一滴眼泪却足以教他的

  意志兵败如山倒。其实这固然与生物的原始本能有关,但是整个警界却受到药师寺凉子的美貌所诓骗。凉子经常出现在对外宣传刊物上,是因为凭藉着她的美貌,可以拉拢喜欢吹

  毛求疵的文化人士与警方站在同一阵线。

  有一次,凉子曾与一个忘了叫什么名字的艺文评论家对谈,这个男人无论面对如何凶残的事件,都一定会将加害者的行为予以正当此,被少部分媒体捧为不知是进步派还是人

  权派。当时此人还沾沾自喜地说出以下这段话:

  “就算我的妻子跟儿女遭到沙林毒气杀害,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保护犯人的人权,这是身为知识份子的责任。”

  凉子闻言,打了一个呵欠之后才答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对你而言,你的老婆跟小孩没有不在沙林毒气的威胁下好好活下去的权利?我倒想听听一个遭到自己父亲见死不救的小孩内心是做何感想。”

  还有一次是与主张“男女平权、家庭的民主营运”的女性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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