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该怎么办?电梯的意外就交由室町警视处理,那我们……”
“当然是去侦询。”
“侦询高市理事长吗!”
“不然你以为找小喽啰问得出什么东西来!”
“您说的是。”
我们找到工作人员,秀出警察的权威,表示想找高市理事长谈谈,而高市也同意了,只不过附带条件是:由于事务繁忙,仅能抽出五分钟的时间;他所指定的地点是在紧邻出
入大厅的业务专用会客室。做完形式上的寒喧之后,高市开口说道:“在任职副知事期间,我对于湾岸副都心的建设投注了无比的心血。”高市的语气十分庄严,完全不像政府官
僚或财经界人士的态度,反而令人联想到宗教团体。
企图使旁人浸淫在近似庄严肃穆的气氛是凉子最不屑的。
“不过有人质疑那是你一头蛮干的结果。”
“我知道外界有这类的毁谤。”
高市以不变应万变答道。
“遭到毁谤的感觉一定很差吧。”
“是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成大事者难免会遭到凡夫俗子的嫉妒。”
“关于这一点,我是心有戚戚焉。”
凉子表现得相当亲匿,藉以试采高市的表情。只见高市笑了,这让我觉得他是在掩饰自己的表情。
“据说当时的知事反对高市先生所立案的湾岸副都心计划。”
“那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不过请他做了功课之后,他就改采赞成的态度。”听着听着我开始感到厌恶起来。
“做了功课”是政府官员的用语,在大臣与知事面前摆出只对自己有利的资料,再加上心理上的压迫,促使众人同意自己的说法。
“知事后来因操劳过度而住院,最后只有辞职下台。”
“对于此事我只能表示同情,不过知事在湾岸副都心开发上的成就,后世绝对会记上一笔的。”
“听说知事在病床上曾经提及:‘高市这个骗子,我绝对饶不了他!’”
“小姐。”刻划在高市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你看起来是一位理性的人,想不到会听信愚劣传媒的不实报导。”
“您这番话的前半段说的一点都没错。”
“谦虚”这两个字眼凉子向来是无缘的。
“知事原本就是在环境保护派系的支持下当选的,他会赞成一个无限制填海,促使东京人口愈趋密集的计划,想来很有可能是被骗了没错。”
“小姐。”
高市的笑意愈来愈深,连一旁的我看了都不禁觉得浑身不舒服。
“小姐,你可不能被那群自称是环境保护人士的不负责任庸俗论调给耍了。我既没有盗采山坡地,也没有滥垦森林,我可是无中生有,赋与新诞生的土地利用价值,这才是我
真正的所作所为。如果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就等于缺乏体会他人用心良苦的能力,实在可悲至极。”
只见高市的笑容逐渐消失,接着是一种与其说是宗教家,倒不如说是异类检察官般冷酷苛刻的表情支配着他的脸,而他就带着这副表情,礼貌性地以目光答礼,然后转身走出
会客室。
凉子与我也来到出入大厅,默不作声走了六步,到了第七步,凉子很不痛快地做了一个结论:“总而言之,那个老头根本就是把这块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海埔新生地当做
他的私人领土。”
“这么说,这栋大得很夸张的摩天楼就是他的城堡啰?”
“我真希望有机会去参观一下理事长室,他很有可能把栽在他手上的敌人砍下头来做成标本,挂起来当装饰用。”
“拜托,你不要做这种奇怪的想像行不行?”
“哼!我肯定那个男人至少会在梦里做出这种事。你应该也看到了,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凡事都要将自己正当化的类型,也只有那种人才会露出那种眼神。”
凉子的观察与判断相当正碓。为什么人们只有在与他人相关的事情上,才会做出正确的观点与评判呢?
Ⅲ
侦询高市的结果,是让我们的疑惑更加深了一层。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足以招来怨恨的过节多少是有的,但是嫌犯的面貌尚未具体浮现。
根据今晚所发生的每一场意外,就算假设是出自同一个犯人的手笔,此人究竟是以何种手段进行犯罪计划的呢?我们仍找不到任何头绪。
就拿狮子铜像倒塌的意外来说,在场有上百名目击者,却采集不到一个可靠的证词。
“突然间就开始摇晃,然后倒了下来,当时根本没人去动狮子铜像。”
以上是大多数人的证词,位于二公尺高台座上的狮子铜像就算有人偷偷摸了一下,也不可能让沉重的铜像倒塌。
我又想起关于“驱魔娘娘”的一个八卦——“连吸血鬼也会吓得退避三舍”——为什么要把吸血鬼拿出来大做文章呢?
“因为一跟她牵扯上就会发生怪事。”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