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羞得想撞墙;如果是轰,不是乐个半天就是悲叹自己全无知觉吧。不过他全身没一条神经是直的,实在成不了参考。
在深闲出来之前,自己都没进过保健室……她应该没有恶作剧、吧……?
散漫理事长兼没用事务员的枫就算了,深闲嘛……就算大地是连同性都有可能心动的美少年,那样热心教育的女教师也应该不会暗地里作些伤风败俗的事……话说回来,当时她浑身迸发舍我其谁的气势,该不会……………………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
毕竟被她不由分说的寒冰眼一瞪,也只能对大地说声抱歉,乖乖就范。
「被赶出保健室后,我到更衣室冲澡换衣服就回来了。应该顺便替你找一套制服过来换的。」
「……那无所谓。你真的没偷看?」
「没有啦。啊,你的湿衣服都被深闲拿走了,等等向她道谢时记得问喔。」
「………………………这样啊……」
大地从胸中挤出一絮呢喃并闭上眼睛,像是松了口气……又依稀有种遗憾的感觉,是我过敏了吗?
不追究,反正他情绪都稳下来了。
那么,是时候聊聊正题了。这对秋晴而言有点难为情,所以希望能在深闲回来前搞定。
秋晴将椅子拉到床边,打量大地的脸色。
和身材同样小巧的脸庞虽略嫌苍白,至少比昏倒前好多了。那多半是因为冰水泡太久,但病根不在那里。
「——昨天我不是叫你不要太勉强吗?」
「…………」
「我是不想太干涉你的私人问题啦,不过……我还是会担心。我可能不太可靠,帮不上什么忙,可是看你这样子昏倒……怎么说呢,让我很伤脑筋。」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这么操心……」
大地自责地含着唇别开视线。不行,他完全没抓到重点。
秋晴无奈一笑,说:
「你这个人喔,让我操一两个心又不会死。你平常帮了我那么多,现在只是换我帮你而已呀?」
「……可是我……」
「像这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闷闷不乐,却什么忙都不能帮,对我来说还比较痛苦咧。我刚刚说的伤脑筋就是这个意思。让我帮一下又不会怎样,何必勉强到昏倒呢?」
今天换作班上其他同学,自己就不会说这些话了……不过大地不只是同学,还是室友。
自己和他相处的时间,比白丽陵的任何人都长;想必到毕业之前,他都会是在互助和争吵中共患难的好伙伴……用个比较害羞的说词,就是挚友。
就算大地老是一副别担心我的样子,现在都弄到在课堂上昏倒了,总不能明知他在逞强还顺他的意。
……嗯,我平常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超害羞的……但也没办法,谁叫我就是不能看见重要的朋友把自己逼到这样还袖手旁观呢。大地一定很讨厌我这么鸡婆吧。
然而秋晴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不禁苦笑。
——管他的。
「总之呢,你再多睡一会儿,安心休息吧。我会帮你留晚餐。」
看在大地刚昏倒的份上,今天就说到这里。要是再造成他的压力,刚说的就全白费了。
而且,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又泡了那么久的冰水——
「你的脸有点红耶,是不是发烧啦?」
「…………啊。」
还没说完,秋晴的手已经按在大地的额头上。果然烫烫的,上抬的眼也有点恍惚。
「喉咙乾不乾?我帮你拿点水过来吧?有流汗的话,我可以帮你擦。」
「不、不用了啦!」
「……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在害什么羞啊?」
虽想尽可能多照顾他一点,既然他都一口拒绝了,再讨价还价就真的是多事了。
……话说回来,他这样按着胸口又脸红得像在害羞的样子,感觉还真像女人。长得这么中性,要是把现在的他扔进男校,说不定会变成引爆怪异性向的炸弹。
会想到这种事的自己也颇超糟糕的。这里可是堪称女校的白丽陵耶,对一个男人胡思乱想什么啊?
大概是在刚才的课上累坏了吧。秋晴搔搔头说:
「那我去跟深闲说你醒罗?等等再回来。」
深闲说她会待在理事长室,就先去那里一趟吧;还要记得打电话回宿舍,拜托厨房留一份晚餐才行。
也有点倦意的秋晴抛开干脆在邻床躺下的念头,离开椅子,这时——
感到袖子勾到了些什么,保持半蹲的姿势看看左腕。
该说是不出所料吗,大地的小手就抓在晨礼服袖口上,且绝不让秋晴逃走似的收紧纤细的手指。
「……大地?」
秋晴不明就里地问,但大地仍紧抓着袖口,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用另一手按着胸口,剧烈喘气。
嘴唇有如喝了苦药般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