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容易将想法写在脸上的一面。看著害羞地以双手摀住自己脸颊的妮可,蕾缇榭儿不禁苦笑。
「我不在意薪资多寡,只要能留在大小姐身边,我就满足了。」
「哎呀,那可不行喔,路维克。虽然我很高兴你有这份心意,但那样我可无法接受。」
确实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受路维克照顾,但蕾缇榭儿可无法接受因此让他
领和做白工没两样的薪资。正因为受到了良好的照顾,才更应该回以相应的礼仪与报酬。
「那、那个!我也跟您同行!毕竟我可是大小姐的专属侍女啊!」
就算嘴上抱怨依然愿意同行的路维克,以及纯粹仰慕自己的妮可。面对这两位值得信赖的佣人,蕾缇榭儿轻轻地露出微笑。
「谢谢你们两位。」
「可是,要更换居所的话,意思是更衣室会被收掉吧……?从今以后居然不能再帮大小姐打扮了……」
「……嗯?妮可,稍等一下,原来你难过的地方是那里吗?」
无论是好好穿著或善用堆放在更衣室里的大量礼服与装饰品的自信,都与蕾缇榭儿无缘。因此她打算以搬家为契机,在某种程度上将里面的东西整理一番。
「该怎么办才好,明明大小姐依然如同宝石般绽放著光芒,无法引出那股美丽实在太浪费了!」
「……」
但在见到妮可那宛如世界末日降临的表情后觉得于心不忍,因此决定还是不加以整理,全部带去新居。
「您说真的吗!?更衣室里的东西都不会被收掉对吧!」
「是、是啊……毕竟我觉得怎么处理都无所谓……」
「真是非常感谢您,大小姐!接下来我也会非常努力,全力将大小姐的魅力尽可能地传达出去的!」
「嗯、嗯……」
看著露出灿烂笑容的妮可,这下自己该不会是自掘坟墓了吧?不过既然妮可开心的话就算了,蕾缇榭儿如此想著,脸上同时露出苦笑。
***
「陛下,那样做真的好吗?」
在朵萝赛露等人已经告退,没有其他人在的会客厅里,希利乌斯表情严峻地向坐在沙发上的奥兹华德问道。
「嗯,不会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毕竟眼下无论是我还是那女孩,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是……」
将整个身子倚在沙发上,手叉胸前的奥兹华德不假思索地说道。对他而言,这已经是现今能够得到的最大利益了,但是希利乌斯的眉头却依然深锁。
「您会不会过于让步了呢?」
听见希利乌斯语气有些责难的这句话,奥兹华德长叹口气,摇了摇头。确实光从国王与公爵千金的立场来看,这次谒见让步的人或许是奥兹华德,但在这件事情上所能得到的利益,即使扣掉让给那女孩的部分,依然是划算的。
「朕有自信,这是为了国家发展的必要事项。些许让步没什么大不了,毋宁说如果从往后的事情来考虑,这些不过是小事。」
「虽然或许是这样没错……」
「更何况,这其中没有任何影响吾等利益的要素。毕竟机密文件都放在禁书库……也就是枢密院里,理应没有任何问题吧。」
「……一切都遵照陛下的旨意。」
或许是仍无法释怀,希利乌斯答覆的语气显得僵硬。室内维持了短暂的寂静后,希利乌斯再度开了口。
「话说回来,陛下,关于第一王子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希利乌斯没有说白的事非常明显,正是奥兹华德一直拖延至今,关于罗修弗德的惩罚。
「罗修弗德从先前至今都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但那只能算是事后留下的后遗症,无法当作斟酌情况的参考哪……」
奥兹华德叹了口气。罗修弗德的内心至今依然异常,原以为他会像疯了一样大吵大闹,可有时也会泪流满面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由于状况相当不稳定,现在将他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进行监视。
不过奥兹华德也很清楚,在这次几乎所有贵族都知道这场骚动的情况下,想要包庇他是不可能的。接见过朵萝赛露后,如今奥兹华德的内心也稍微做好了觉悟,他看著希利乌斯,毅然地宣言:
「关于罗修弗德的惩罚,朕打算剥夺其王位继承权,同时逐出尼尔温。待状况有所好转,便将其送往鲁斯地区,令其在那里度过余生。」
或许是有些意外,希利乌斯听完奥兹华德的宣言后,稍微瞪大了眼睛。
「陛下,这样真的好吗?」
「嗯,这就是朕的结论。」
表面上看来这惩罚相当严厉,不过在保护罗修弗德这层意义上,这是最适合的方法。由于失去继承权,他便能远离争夺王位的危险;而一旦离开王都,就能避开贵族们的耳目。
「虽然也想听他本人的说词,但这种连国医也束手无策的病症,恐怕一朝一夕是无法痊愈的。首先就让他在某个安静的地方疗养,等到康复后再赐予他领地吧。」
「……明白了,就照您的指示吩咐。」
鲁斯地区是位于王国北边偏远地带的王室直属领地,虽然是块没有醒目的产业和丰富自然资源的贫瘠土地,但同时也是个能远离贵族界喧嚣与身份的宁静场所。至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