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一起的鳞和粂神透露了……如今已是连休结束后,小鼬还没找学姐商量吗?虽然不太明白,但总之继续替她保密吧。一边回想着集训之夜的软弱表情,一边慌慌张张地咽下了话。同时,宣言守护之后的失态也在脑海中复苏,肩膀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也许是看我反应很古怪吧,学姐可爱地歪着头问:
「怎么了,小白?想起什么讨厌的事了吗?」
「没、没什么。总之请先解说一下那个妖怪吧,学姐。」
——像是要掩饰似的搔了搔头,我深深鞠了一躬。
明天见到小鼬必须好好道歉!——我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
***
「结果还是见不到啊……」
第二天放学后,在足以容纳两个班级的大教室角落的座位上,我发出了苦闷的呻吟。窗外从昨晚开始的雨至今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讲台上不太熟悉的学生会干部正在确认运动部春季大会的日程。
看了一眼手边的议程表,不禁感慨今天会议的内容还真是多啊——到了这个时间,美术部的大家都回去了吧……无心听台上传来的发言声,我独自惆怅着。
「部长会的日程突然提前了,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这样,加上休息,已经四天没见到小鼬了……上课无法集中精力,遇到本已习惯的『伸上』也会中招,简直是厄运日啊。」
「没办法,毕竟本周学生会和各部部长都有空的日子,也就只有今天了。」
——从旁边的座位上突然传来了明亮的声音。紧紧握住握力器进行锻炼的摔跤少女,戏弄般地微笑着:
「白冢,见不到葛里真是太辛苦了。就那么想让她为你献上生日祝福吗?」
「咦?不,我不是这么打算的。而且生日的事,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早上要不是父亲说「生日快乐」,我真还没注意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补充说:
「……我现在只是想早点向小鼬道歉。」
「是昨天说的那件事吗?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呢。」
「是啊,只是没想到会被这突然的会议给耽搁了。」
一边回应,一边转头看向邻座的同学。鲜艳的金发扎成马尾辫,狮子岩阿尔玛那精悍的面容还是一如往常……咦?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个,阿尔玛你还是部长吗?之前不是说『综合格斗研究会是自由的战士聚集场所,所以决定不选部长』了吗?」
「我确实说过了。但是部长会必须有人出席,所以包括我在内的『苍明五独拳』将轮流参会。毕竟确保活动经费和活动场所也是必须的。」
「你在这种地方很现实啊……另外,『苍明五独拳』又是什么?」
——这如同格斗漫画中反派集团一样的名字,还是头一回听到。
见我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阿尔玛嘻笑道:
「是苍明高中『综合格斗研究会』五位代表的合称。除了练习摔跤的我,其他几位分别擅长蒙古相扑、卡波耶拉战舞、桑勃和螳螂拳,大家各自走着自己独特的道路!最初,包括『是害流体术』的求道丸在内,想用『六暴星』这个称呼,然而求道丸那家伙却以『自己还在修行中』为由请辞了。如果他加入的话,男女比例就变成一比一了。哎呀,真可惜!」
「……原来是这样啊。」
阿尔玛这家伙,居然聚集了那么多格斗狂?求道丸怎么还在用『是害流体术』的名号啊?身为『是害坊』天狗的奈良山本人不是说了『并不存在那样的流派』吗?而且……五独拳中有三个人是女性吗!虽然想吐槽的事情堆积如山,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却只有平静的随声附和。人类过于惊讶反而会变得冷静——当我怀着这样的实感微微点头时,幽幽的声音挤进了我们的对话。
「差不多该安静了,英姿飒爽的陌生美少女和旁边这位?」
「哇,对不起!」
我惊讶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着长发、面色苍白的男生,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指挥棒……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人啊。
在低头说「抱歉」的阿尔玛旁边,我轻轻点头致意。
「好久不见了呢。」
「端庄的摔跤女郎,以及…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以病弱闻名的新吹奏乐部部长野更志临十郎。」
「哦,这么客气实在不敢当,我是综合格斗研究会的狮子岩阿尔玛。」
「让你不感兴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美术部的白冢。至少自我介绍五次了,麻烦记一下我的名字啊……」
——我毫不隐瞒地吐露出无奈的心声,但这人并不是好好听人说话的类型。果然不出所料,野更志学长直接无视了我,轻挥了一下手里的指挥棒。
「狮子岩阿尔玛君,还有旁边这位——虽然人人都有想把心中言语一吐为快的时候,但副会长既然已经开始发言,那么就到了倾听的时间呢。所以,我想为二位演奏一曲,请欣赏——『即兴曲第一百乐章·会议中的私语要谨慎』!」
这么说着,野更志学长从座位下拿出了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弦乐器。
喂喂……正想吐槽时——
「搞什么呢,野更志!把那小提琴收起来!」
——从讲台那边传来了呵斥声。慌忙回头一看,只见新井学姐柳眉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