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对方,还不如不表扬。」
「不、不是那样的。但是,泷泽同学,你为什么穿着燕尾服呢?——跟这个集市的绘画世界气氛有些不一样啊。」
「咱最初是被吸进了以管弦乐团为主题的绘画。在那里大致明白了情况,所以决定和莱卡一起寻找出去的办法,于是就到了这里。」
「汪汪!」
「哈,不愧是泷泽同学,真有行动力啊。但是……那个……为什么是男装?」
「烦人的白冢,咱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以无比失望的表情回答后,系着黑色蝴蝶领结的燕尾服犬神使,一边侧目看向小鼬的礼服,一边发出沉重的叹息:
「不知道这衣服是怎么决定的,咱有那么像男人吗?」
「没那回事,赫音……」
小鼬慌忙出言安慰朋友,我和天狗模式下的奈良山则面面相觑。
——哎呀呀,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
「哦,这个气息……是原老公一行吗?喂!我在这里!」
「啥!?竟然是抽象画?鳞小姐……哇,自己的身体变得七零八落,而且还飘浮着?!」
「我喜欢这幅莫名其妙的画,习惯了就有趣了。」
「不想习惯!这样的空间还是赶快离——」
「呀!真一!突然碰那种地方……!」
「啊,对不起,小鼬!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支离破碎的扭曲状态实在难以把握。」
「咱头晕眼花的……」
「汪?」
「是特意无视三点透视和远近感而画的画吗?就像白冢所说的,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但是,这幅画的边缘……是哪个方向呢?」
***
「哎呀,真是倒霉……终于进到下一幅了?」
「哇!别看,真一!」
「啊,小鼬?干嘛突然捂住我的眼睛啊?」
「狐狸快点穿衣服!为什么光着身子躺着!」
「什么呀,一登场就把别人当成痴女一样。裸女画是很好的艺术。对吧,是害坊?」
「问我吗?哎呀,那个……嗯,我认输了。」
「哇!不愧是用奶喂养的哺乳动物,跟爬虫类一比,等级相差悬殊呢!是吧,赫音?」
「不知道!别问咱…鳞小姐,为什么要盯着老师和咱来回看呢?」
「作为大与小的对照啊,很遗憾御崎不在。」
「喂喂!」
「呜…汪?」
「……那个,莱卡,咱不需要你这么担心,反而更受伤了。」
***
「——嗯,经过这么久,全部的画都转了一圈。」
「结果,你们又回到这里了吧……」
在令人莫名有些怀念的荒地上,我和小鼬两人泄气地垂下肩膀。站在面前的是一位身穿黑大衣的老画家——雷巴德先生好奇地望着我们身后的美术部一行(不,局外人比较多),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所有的画中世界彼此相连形成了一个环,是吗?」
「好像是这样啊……难道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我无力地叹着气,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在众多画中世界里兜了一圈,身体却一点也不累,睡意和食欲都是零,不过精神伤害倒是不小……
见我再次吐出沉重的叹息,雷巴德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没办法的话就算了,少年。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画中世界也挺好的。干脆放下担子,和朋友们一起——」
「原来如此。这就是真心话吗,画灵?」
在安抚般温柔的声音中,突然插入了冷淡的指责——裹了像浴袍一样的东西的稻叶老师用闪着红光的视线射中了突然抬起头的雷巴德先生。
「一眼就看穿了——这家伙大概是厌倦了只有一个人的世界,偶然遇见迷路的你们后,就产生了戏弄之心吧?而且,‘反正人数多的话会更热闹’——这才是画灵的真实渴望,所以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们出去的方法!」
「哎呀哎呀,那是误会啊,姑娘。我只是出于好意……」
「闭嘴,真难看!」
稻叶老师用激烈的声音打断了雷巴德先生的话。面对只有大妖怪才有的压迫感,刚才还一副轻松模样的老画家,如今也微微颤抖着沉默了。
而且,说到我们,其实并没有跟上突如其来的发展,只是愣愣地在一旁看着。嗯,也就是说,雷巴德先生是——?在坐着烦恼的我身边,小鼬终于开口了:
「等一下,狐狸!雷巴德是妮可的老师吧?他也很关心菲尔的事,是很好的人……」
「你也太老实了吧?画灵并不是那位画家本人,只是寄宿在画中的残留思念,在再也不会举办村祭的荒废广场上不断回望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