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
用完全熟练了的动作一边盖上盖子一边询问,在仓库里追捕茶杯的小鼬回以疲惫的声音。我叹了口气,对着眼前半裸的后背打招呼:
「喂,求道丸。你的话说完了没有?来帮我一下。」
「帮你?白冢真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请帮个忙吧?莫非……您不乐意吗?」
「不,大姐!没有不乐意,不如说我很荣幸!」
求道丸「哈哈」地笑着。这种差别对待是什么鬼——「我也赢过你啊!」
结果被白了一眼。
「我问过师傅了。那个时候的束缚,源自偶然在那里的妖怪『伸上』……嘛,没好好决定胜负条件的我也有问题,所以现在不打算多说什么了……」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来帮帮忙!照这个样子,天都快黑了!」
从仓库里传来了小鼬的声音,打断了木叶天狗的话。求道丸低下头说「抱歉」,然后追着从眼前跑过的擂钵冲了出去。
我看向美生,耸了耸肩:
「老实说,我觉得还需要一些人手。」
话音刚落,从多多罗木家的大门那边传来了清澈的门铃声。
「受到邀请真是万分感谢!收集世间美景——「雪女赏花队」,参上!」
「哎呀,没想到能在美生家赏花,活着真好啊,八云。」
「不是说别跟我一起来吗!果然还是冻着好了……!」
「呀嘞呀嘞。」
听到熟悉的声音——啊,人手。
***
「……呼,真累。」
松了一口气,我坐在走廊上。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落下,时间过了傍晚而到了晚上。抬头看去,多多罗木家引以为豪的樱花树,在电气灯笼的优雅点缀下熠熠生辉。
「呀,夜樱也不错啊。」
「嗯,确实是……啊,奈良山啊。你刚刚去哪里了?」
回头看去,突然在背后出现的朋友微笑着说:「随便在院子、仓库那边逛了逛。」
绑成长长一束的后发,在春风中摇曳着,以樱花树为背景,悠然站立的奈良山,总觉得是一幅很奇妙的构图。
——老实说,和我大不相同啊。
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
年龄不详的同学耸耸肩:
「真是服了……现在的白冢你,也跟我穿着同样的服装吧?嗯,『那么大家一起穿和服吧』——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但是,实际穿上之后,总觉得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果然不一样。」
「因为品格和实力会如实地表现在外在的气场上。」
我把视线转向突然切入的无情发言的来源——庭院回廊边,艳丽的和服美人正一边看着我一边用鼻子哼笑着。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你那模样就像是人气低迷的单口相声弟子。」
「这么说来,稻叶老师现在的样子,也很像大奥的主宰呢,不愧是九尾狐。」
「请再说一遍。」——红瞳闪闪发光。
我反射性地道歉说「对不起」,穿着振袖的稻叶老师点了点头。扎起来的金发和往常一样,红与金交织的华丽和服很好地加强了这个人天生的奢华气质,总之,看起来很了不起。不,即使不想承认,但确实很漂亮吧?正当我在内心纠结的时候,散发着幕府幕后黑手气氛的大妖怪,面露不悦地拿起了旁边的茶杯。
「因为画一直没送上门,我还纳闷你去哪闲逛了呢…大体上,因为听说是赏花喝酒,所以就顺便参加了。但是,刚来就被拜托协助捕获付丧神又是闹哪样啊?真是欺诈!」
「嗯,最后还是妥善收场了,不也很好吗?而且,这又不是酒会。」
「我们不是说喝茶来着吗?算了…什么都可以,能吃能喝是好事!」
出言劝慰抱怨的老师的,是在对面走廊休息的眼镜青年和豪爽地敞开胸口的高个子长发女性。这是江户桥学长和鳞小姐的「夫妻组合」。
江户桥学长选择的(或者说,是被女性阵容自作主张装饰的)服装是全套的紫色羽织袴,与只穿着一件外褂的我形成鲜明对比。那套正装与看起来很辛苦的脸相结合,不知为什么让人联想到「若年寄」这个词。依偎在他身边的鳞,则穿着蓝色的和服……嘛,因为跟登场时的装扮没什么变化,所以省略说明。
「啊!那里的前老公,你刚才是轻视我了吧!」
「因为我见过几次和服装扮的鳞小姐——诶?不,你怎么知道的?」
「蛇的直觉是很敏锐的!必杀——来自蟒蛇的邀请函!」
与听不惯的技名一起放出的长发,一瞬间缠在我脸上,然后勒紧。这是一种连吐槽时间都没有的快攻技。正当我被呼吸困难所折磨时,传来了「哇,不愧是蛇!」的豪爽声音。试着甩开堵塞眼鼻的头发,我瞥见了把室外用的茶会套装连同桌子一起扛在肩上的求道丸的身影。
「操纵头发可真是有趣的技能啊,希望能跟你较量一番。」
将排列着铁瓶和茶釜的桌子轻轻地放在院子里,在素肌上穿了件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