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大概是第十八个房间。」
我一边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回敬着垂头丧气的小鼬,一边环视着无人的异空间。映入眼帘的风景和至今为止穿过的十七个房间完全一样,当然哪里都找不到通往原来世界的出口。
「没办法,继续吧。」
「嗯……但是,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真的有出口吗?」
小鼬一边熟练地掀起尽头的布,一边嘀嘀咕咕地说。
「不知道啊……但是,既然学姐给的对策也行不通,那就只能先前进了。」
一边这样回答,我也继小鼬之后踏入了第十九个房间。右手紧紧地抓住素描簿——老实说,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用它做什么,但是只要握住习惯的东西,心情就会变得稍微轻松一些……也许吧。
顺便说一下,学姐秘传的对应策略「遇到这种妖怪的话应该先深呼吸」,虽然试了几次,但都是无效的。
「至少景色有什么变化就好了——唉,还是一样。」第十九次叹气。
第二十个房间还是四周被幕布包围的无机质大厅。与沮丧的小鼬一瞬间相对而视,我们又一次把手搭在正面的布上。
「这里也一样啊,真一,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嗯……说不定只是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再进去?」
「那就太可怕了。」
「啊……嗯。」
然后语言就在那里中断了。在封闭空间内和小鼬两个人独处,虽然平时可能会有心动的情况,但现在的我只觉得呼吸困难。小鼬大概也很尴尬吧——只见她别开了视线,跟我的对话完全不能持续。
正当我摇头说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小鼬突然小声嘀咕:
「……对了,真一。昨天你急急忙忙地回去了吧,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不,那个——有点个人事务要处理。」
我找泷泽同学商量了自己会不会给小鼬添麻烦的事情——可不能这么说出口啊。于是,我不体面地含糊其辞,慌忙改变了话题:
「对了!前天小鼬也先回去了,是有什么事吗?」
「啊?啊,那天啊……嗯……那个。」
「……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了,对不起。」
「不,我也很抱歉,真一。」
不知为什么被道歉了,看来是弄错了话题的方向。尴尬的空气充满了封闭空间,我们再次陷入沉默,总觉得气氛越来越差了。苦恼的我掀起了眼前的幕布,结果看到了和半透明的大狗交谈的水手服少女的身影。
「穿过几次幕布都是一样的风景吗?看来房间是像棋盘格子一样排列的啊……但问题是,出口在哪,莱卡?」
「……呜呜?」
「嗯,那倒是——咦,有人来了吗?」
在大狗的催促下面向这边的女生,一只手拿着银色的长笛。虽然是熟悉的面孔……但为什么在这里?是在做什么呢?
「咦,赫音和莱卡?你们怎么也……?」
跟着我进入房间的小鼬,对眼前的情景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白冢和伊达同学吗?」看着我们的泷泽同学,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
「咱从上个月开始追那个剪人头发的妖怪——『髪切』,今天几乎把它逼到了绝境,不过还是慢了半拍,让它溜进音乐室了。咱想着今天一定要干掉它,和莱卡一起冲进了房间——然后,就成这样了。」
犬神使喃喃自语,巨大的犬神无奈地摇了摇头。
「莫非…音乐室的入口,也被黑幕布堵住了?」
「对啊,穿过那个就是这里了。」
泷泽同学与她旁边的犬神,同时点头了。
「结果,想从这里出去也出不去,『髪切』还跟丢了,很为难。莱卡记得那家伙的味道,如果在附近应该能察觉……话说回来,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次轮到我们面对那个问题了。
***
「也就是说,这个蚊帐吊狸的封闭空间入口不只一个地方吗?」
听完我们的说明后,泷泽同学一边沉思一边喃喃自语。我一边点头,一边坐下。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误入这个异空间的人应该会有很多啊?然而我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徘徊,结果也没见过其他人,对吧?」
「——啊?啊……嗯嗯,是的。」
听到我的提问,小鼬似乎没有跟上节奏。看她那茫然无措的神情,大概是因为刚才的持续烦恼耗费了太多的精神。不仅仅是我有这种感觉,莱卡也一边发出不安的「呜呜」声一边向小鼬靠近。
「谢谢你,莱卡,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小鼬努力挤出微笑,向犬神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没有实体的巨大身躯。看着这一幕的泷泽同学嘀咕着「呀嘞呀嘞」,然后把认真的脸庞转向了我。
「嗯,白冢你说得对,咱和莱卡也没见过其他人。看来这个妖怪——蚊帐吊狸,大概是有引诱对彼岸气息敏感的人的习性吧?」
「彼岸的气息……?是说习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