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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从长椅上起身的时候。
「猫娘养的南瓜,这才是真正的『猫南瓜』呢。」
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长椅下爬出了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影。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什么呀,新来的妖怪吗!」
在不由得摆好警戒姿势的我面前,神秘的人影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披在肩上的运动衫、分成两束的长发、反射着夕阳的大眼镜片以及无畏的微笑——毫无疑问是经岛学姐。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为什么总是不能正常地登场呢?还有,刚才那句话——『这才是真正的』之后接的又是个啥,没搞错吧?」
松了一口气的我,以吃惊的视线盯着学姐。学姐念叨着「问题真多啊」耸了耸肩——
「第一、就在刚才;但是,在那之前已经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偷听了。第二、因为我就是这样的性格。第三、《猫南瓜》是一篇读后令人感觉不太好的昔话的题目。以上,回答结束。」
学姐点了点头,突然把视线转向了我。
「哎呀,更令人吃惊的难道不是你这边吗?把退治妖怪推给我们的同时——啊,女子摔跤部室的妖怪已经解决了,请放心——你居然在追求敌对势力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那个刘海女有那么好吗,你就不怕小鼬生气?」
「咦?小鼬也来了吗?」
向学姐指示的方向慌忙回头一看——在自行车小屋旁边,一脸尴尬的小鼬说了句「对不起」。我苦笑着回应道「没事」。看来她也偷听了不少我和多多罗木的对话内容啊。
「完全没注意到……你们两个人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从那个园艺部小姑娘不小心把秘密说漏嘴开始。」
经岛学姐直截了当地回答了,然后小鼬不好意思地「嗯」地点了点头。哎呀,那不是从头到尾几乎都被听到了嘛——对不起,多多罗木同学,没能保守你的秘密。但这并不是我说出去的,而且这两人也没有宣扬别人秘密的兴趣,所以请原谅。
「但是,刚才为什么不出来呢?我们交谈的内容和小鼬也有关系,如果学姐能稍微解说一下的话,对方就更容易理解了。」
「真是个不懂女人心的家伙啊。」
听了我坦率的想法后,学姐轻轻地摇了摇食指。
「在那位能用眼睛定住一个人的猫娘面前,你既傻又无力又无害;而且正因为是一对一的状况,她才会变得那么饶舌。如果有被她哥讨厌的我和具有强力攻击招数的小鼬在场,又会变成怎样呢?应该会畏畏缩缩不能好好说话或者光速逃跑吧。」
「……原来如此。」
「既傻又无力又无害」说得也太过了,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也跟学姐说的大差不差。我又回想起那个战战兢兢的态度,不由得深深地嘀咕道:
「没想到你思考了那么多啊,学姐。」
「总觉得这话意外的失礼啊喂,不过,提议要躲起来的是小鼬。」
「啊,是这样啊——谢谢你这么体谅,小鼬。」
我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得到回应。
正想着这是怎么了,我转头看去,只见穿着体操服的妖怪少女低垂着视线,吐出了小小的叹息——「果然,妖怪还是……」好像是在这样自言自语。
「……你在说什么?小鼬?」
嗯,从刚才开始样子就很奇怪啊……于是我扭了扭脖子,大喊了声「喂」,苗条的身躯终于有了反应。
「啊?嗯,嗯……怎么了,真一?」
「不、不用那么吃惊。话说,你刚才是怎么了……啊,难道是女子摔跤部的部室发生了什么事吗?」
莫非解决妖怪时出了什么意外?是会成为心理创伤的事件吗?
正当我感到不安的时候,小鼬露出了为难的笑容。
「不,没什么,那边已经顺利解决了。」
虽然很感谢你这么说,但声音依然没有张力,所以更让人担心了。过于明显的强颜欢笑反而会起反效果。
「听了猫娘的自述之后就成这样了……真是的,究竟怎么了,小鼬?」
经岛学姐把担心的视线转向了小鼬,看来她也很在意吧。
嗯,听了多多罗木的自述之后……是吗?因为小鼬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对那个故事中猫妖的境遇很同情……大概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既然本人说「没什么」,那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吧。所以我强忍着不安,改变了话题——
「女子摔跤部的怪声,是怎么解决的?」
「啊,那个啊……总觉得,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出场,不是吗?」
「但是,你看,能解决真是太好了,对吧?」
呀嘞呀嘞,经岛学姐耸了耸肩,小鼬也随之露出一脸无奈的微笑。女子摔跤部的部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只能疑惑地歪着头。
***
「咦?旧哑铃?」
「嗯,因为进了很多新的训练器械,它觉得自己被使用的次数减少了,所以就开始抱怨了。」
——几天后,放学后的美术室,我向忙于保养爱用油彩套装的奈良山说明了事件的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