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正当我们打算继续一步步倒退离开的瞬间,冬日寂静的树林里响起了尖锐的声音——
「嘎嘎嘎嘎!看到了!」
这讨厌的浊音真是耳熟——与前几天消灭袋担ぎ相关的记忆,迅速在脑海中复苏了。
「啊,这个声音?哇,蛤蟆好像动了一下……可恶,偏偏是小鼬不在的时候。」
一边抑制音量一边环顾四周,只见一只鸟停在了光秃秃的梨树上。外表是普通的乌鸦,不过,那刺耳的笑声和吵闹的语调——
「可恶,果然是多多罗木的乌鸦啊!又来妨碍……唔。」
「安静点,小白,不要继续刺激大蛤蟆……所以,讨人厌的鸟——」
用一只手让我闭嘴,学姐隔着眼镜,向树上的乌鸦投以嘲弄的视线。
「——到底有什么事啊?真不巧,我可没有巧克力要送给你。」
学姐脸上挂着可爱的浅笑,被她用小手堵住嘴的我,也开始警戒地环视周围——没错,那只乌鸦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
「嘎嘎嘎嘎,那真是太遗憾了!虽然有点说不出口,可爱的小姑娘,我好像爱上你了!但是——」
愉悦的声音突然一变,乌鸦耸起黑色的翅膀,「哎呀呀」地摇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只是一只荒鸦,是为骚动而高兴的无益无害的妖怪,才不会妨碍你们呢!实际行使力量是——」
「——是我的工作!」
「啊!?」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正向旁边张望的我慌忙回过头来——
「多多罗木丰……!骗人的吧,什么时候!?」
瞳孔放出绿光,身穿剑道服的男人,单手拿着木刀站在我眼前。
一如既往的严厉视线和冷峻表情,还有让人联想到猫科猛兽的威压感;再加上,明明是在警戒却被对方完美地突然逼近,让我不禁脊梁发抖。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抱紧了小鼬的包。正当我不知所措时,经岛学姐淡然地走到了我和多多罗木之间。
「速度太快了,不愧是猫小子。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
经岛学姐呵呵地微笑着,故意耸了耸披着运动衫的肩膀。老实说,多多罗木与小鼬势均力敌,而且我们至今不明白其目的,学姐跟这种人对峙时还能保持沉着,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但是,那个莫名可爱的代号「猫小子」是闹哪样啊?绷着一张脸、右手拿着木刀,怎么看都跟「Kitty」或「Kidd」无缘。嗯,倒不如说是「ぶっきら棒」或者「傍若武人」……
正当我想着这些多余的事情时,剑道男回答道:「今天只有我就足够了。」然后眉毛抽动了一下——
「你是,经岛御崎…?」
「对,我是江户桥·新井阵营的原作战参谋经岛御崎。好久不见,对立候补先生。」
「原来如此,原来你也和我有牵连,你还想一直妨碍我吗?」
「喂,剑道部,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世界的中心吗?我只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擅自纠缠过来的人是你吧?」
——不过,人生本就是彼此交错的,所以才会有趣呢……
学姐突然若有所指似的喃喃自语,然后又改变了语气:
「那么,多多罗木?我可不想去追究你那猫妖力量的由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妨碍我们消灭危险的妖怪,对你有什么好处?话说,你今天特地跑到这来,不会是想要我的巧克力吧?」
学姐平静地追问(也带了挑衅意味),但多多罗木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绿色的眼瞳转向了呆滞的大蟾蜍。
「不好意思,经岛。」
啊,糟糕!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时,已经晚了。
「本来我就不想得到你们的理解!」
在冷冷地宣言同时,以连残影都看不到的速度挥下木刀的多多罗木,把大蟾蜍打得向侧面翻了过去,发出了「嗯咕」的悲鸣。
紧接着,这只巨大的两栖类又奋力调整了姿势,重新稳住了身体。
「——咕呱呱呱呱!」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鸣叫声,足有保龄球大小的两只眼睛开始转动,张开的大嘴里,滑溜溜的巨舌清晰可见——那种威压感,明明到刚才为止还没有。
「怎么办,学姐?这家伙完全醒了!」
「——咕呱呱呱呱!」
「嘎嘎嘎嘎!而且起床后心情不好!很烦躁、很烦躁哦!」
「吵死了,看了就知道了!多多罗木,你不打算负责任吗?咦?」
——学姐把视线从大蟾蜍身上移向旁边,「啧」地咂了声嘴。嗯,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那个剑道猫!居然叫醒它后就跑路了啊啊啊啊啊啊!」
握紧拳头的学姐,怒吼响彻树林——
「嘎嘎嘎嘎!就是这么回事!刚才只是单纯的巧克力小偷,不过,觉醒了的大蛤蟆可完全不同哟?强劲的跳跃力、几乎没有止境的食欲,以及——什么都吃!知道吗?古人云:『蛤蟆凡八尺——』」
「『——遍地为祸害!』即使不说我也知道!」
学姐迅速插嘴,在上空盘旋的乌鸦苦笑着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