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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嘎!不能上钩,丰!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妖怪鼬!」
「诶,拖延时间……?不是的,我……」
「Shut up!你觉得美生不封住你的动作是为了什么?答案很简单,是想让你成为丰的练习对象!明白了就闭嘴,赶紧攻过来吧!上吧,丰!只有觉醒了猫妖之血的人才能使用的多多罗木流剑法,让那里的废柴鼬见识一下吧!」
停在窗框上的乌鸦愉悦地煽动着,相应的,多多罗木的右眼渐渐增强了光辉,踩在走廊上的脚猛地一蹬——糟糕,又想使用那种突刺吗?刚才虽然勉强避开了,但这家伙的反射神经和运动速度明显要胜于小鼬。我不由得喊出了声:「喂——」
「——袋担ぎ已经逃掉了,现在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义了吧!」
「在那个消失之前还有一点时间,较量可不能就这么结束!」
用蛮横的语调让我沉默,多多罗木的哥哥头也不回地对妹妹说:
「我之前告诉过你要让那家伙闭嘴吧,美生?听他的话会让我分心的。」
「对不起,哥哥!我还不习惯这种力量……」
似乎是畏惧着哥哥,在一旁战战兢兢站着的妹妹,话语听上去就像是在找借口一样。与此同时,她的左眼也增加了光辉。
「诶?不,那个……你让我闭嘴,那我就不说什么了,总之请不要使用那个念力。」
「……咦?」
「糟了……唔!」
从长刘海缝隙中窥视的眼睛,释放出格外激烈的光,我的嘴于是被用力地阖上了。话说回来,昨天也隐隐感觉到这个妹妹好像不习惯使用力量。
顺带一提,我身体的自由早在这些家伙现身的瞬间就被封锁了。虽然觉得很可怜……嘛,总之任务还是完成了。看向掉在一旁的素描簿,摊开的页面上画着手持大袋子的类人哺乳动物(?),因为是在多多罗木兄妹现身之前匆忙画下的,所以笔触略有些粗糙,但我觉得看上去还算不错,S·S的签名也好好地签下了。正当我在内心自卖自夸的时候,传来了乌鸦的聒噪声:
「嘎嘎嘎嘎!那幅破画有什么好留念的?你重要的女朋友都快被丰用竹刀打爆了,不好好看着的话岂不可惜?!」乌鸦一边啪啪地拍打着翅膀一边笑着。
……那个,小鼬还不是我女朋友啊,而且也不会被打倒的!虽然我竭力用视线诉说,但完全被乌鸦无视了,它高兴地把目光转向了走廊的深处。
「那么,差不多到了袋担ぎ消失的时候了吧?明天和后天也得让它继续施展『神隐』。虽说被害者会从别人的记忆中消失,但如果每天学生都这么减少的话,总会有人怀疑的——」
看着之前袋担ぎ逃跑的方向,乌鸦满意地自言自语。不过,正当它意犹未尽时,一只扛着袋子的矮胖体型野兽从走廊拐角跌跌撞撞地退了回来,然后倒在了地上。虽说还是面无表情,但仔细一看,那家伙的身体和袋子都变得破破烂烂的。
「搞什么鬼,那傻瓜!」
多多罗木的哥哥不由得喊出了声,与此同时,乌鸦也在吵闹:
「什么……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它消失的时间了啊?」
——太天真了。
因为说不出话来身体也不能动,所以我在心里笑了笑。
没错,尽管多多罗木兄妹和那只乌鸦还不知道,但存在稀薄的妖怪,是可以通过绘画来永久实体化的。虽说听上去令人生疑,不过这确确实实是基于实际体验而得出的结论。也就是说,我画了那家伙的素描,在旁边签上签名的时候,它就不能再随便消失了。
所以,我们在这个作战中的任务早已完成,剩下的就是——。
「莫非,你们是诱饵——!」
「主攻另有其人吗?!丰、美生,快点!不能让袋担ぎ被他们消灭!」
「啊?虽然很急,但是,我能定住的只有一个人……」
多多罗木的哥哥和乌鸦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妹妹好像还不太清楚状况),然而还是晚了——在尝试重新起身的袋担ぎ面前,已经有一个身穿大衣的怪人赶来了。
被莱卡附身的江户桥学长,人称「犬神男」;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长笛的水手服少女。配合着笛子演奏的旋律,犬神男发出了嘹亮的嚎叫——
「嗷呜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近距离的驱邪呐喊,袋担ぎ的身体一瞬间爆开了,崩溃之后的碎块散落于地,不一会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啊,糟了,竟然……!」
「诶,狼人……竟然有那样的妖怪?啊,比起这个,哥哥,如果袋担ぎ被打败了的话,就再也……」
咬牙切齿的哥哥,惊慌失措的妹妹;不知是不是产生了松懈,封印着我的念力突然消失了。
乌鸦焦急地叫道:
「嘎嘎嘎嘎嘎!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是发呆的时候啊,丰!尽管袋担ぎ已经没救了,但至少也要打倒那些碍事的家伙!」
啪——
竹刀被折断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打断了乌鸦那刺耳的叫声。
「——呜!」
手里只剩下竹刀刀柄的多多罗木丰终于回过神来,用那个绿色的视线瞪向前方——刚刚抓住对手刹那间松懈而使出镰鼬的妖怪少女,正无言地伫立着。小鼬凝视着懊悔地咽下呼吸的剑道男,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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