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诶,不是啦……不是我做的哟?再说,我也刮不起这种风。」
「这应该是天气预报中所说的『局部有强风』吧。」
「老师。是没有这种自然现象的啦。」
众人惶惑不安。这时,在场的只有一人,把握了事态的存在大叫道。
「混蛋——你小子——又是,你小子吗——狗宾的眷属!」
猴子老大抬头望着天空大吼。怎么啦怎么啦,慌乱的我们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又是”这个词是我的台词吧。」
夜空中有一羽悠然张开双翅的鸟。
不,不是鸟吧。尽管脖子往上长得像是鹫或者鹰,手足也和鸟很像,但是体型却接近人体。也好好穿着裤子。
「一次一次地,不长记性地老盯着一户人家的女儿什么的。」
还尽挑的同一个对手,谜之怪人耸了耸肩。他裸露的上半身覆盖着焦茶色的羽毛,背后张开着宽幅约有二米的巨翅。
「咦。好少见呢,善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登场。」
「呀伊达同学,晚上好。嗯,我和这猿猴稍微有点过节。」
也就是说,在那边的是感觉像把鸟和人加起来再除以二的怪人,还有刚才那阵狂风可能也是这人刮起来的,这么说来至少他不是敌人——呃。
等等。
「打扰一下啊小鼬?刚才,你管他叫什么?」
「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虽然小鼬被我的气势一激有点退缩,
「我不是说了『善人』吗?」
被我这么一问,还是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那么这闹哪样?那个谜之怪人战隼头的真面目诶?
「你是——奈良山吗?」
「嗯,就是这样的啦。我不是天狗嘛。」
抬头望着天的我叫道,而上空的他也毫不迟疑地肯定了。
……呵,变得这么像鸟了啊。
「可以的话还真希望你从声音认出我呢。明明和白冢你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
那张鸟脸瞪了我一眼。外貌姑且不论,飘飘然的语气确实是奈良山。
「啊,抱歉。」
我不由自主地道了歉……这时,观望着事态发展的经岛学姐忽然嘀咕了起来。
「本以为是长鼻子身穿山伏的打扮,没想到意外地是古式的相貌呢。」
被这么问的奈良山挠着头说「就是这样的呀」,忽然向一脸呆滞的新井同学发问。
「副会长。御影女士还精神吗?」
「诶?御影的话,就是我的祖母?嗯嗯,还很精神……不过,你怎么,」
新井同学有些惊慌地问道。奈良山只微笑着说了句「那就再好不过了」(呃,虽然因为是鸟脸也看不出是不是微笑了,所以是从声音判断的),就望向了猿神。
「——那么,接下来。说实话,我都已经厌倦了呢。我们就速度点解决掉吧,猿神?」
这么说完,挥舞着独角的猴子老大龇牙咧嘴地吼道。
「闭嘴——!这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了——是害坊!」
「是害坊?」
一听到这个名字,经岛学姐迅速做出反应了。怎么啦怎么啦,一副被勾起兴趣的样子。
「那个—。这是很出名的名字吗,学姐?」
「你不知道?说到是害坊的话,你就是以大陆第一的实力称豪的天狗中的天狗?在征服中国之后来到日本,却完败给和尚钻进浴场里反省的故事里那个。」
「……真是有够土气又微妙的故事呢。」
稻叶老师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同感。这烂结尾要闹哪样。
「不过,总觉得像是发生在善人身上的事情呢。尤其是最后结尾附近。」
「那确实是。那家伙和温泉疗养之类的很衬呢。」
我和小鼬互相点头同意。不过,在我们擅自进行着对话的时候,奈良山改是害坊和猿神老大只见的因缘对话还在继续着。
「怎么已经复活了啊。照原样的话,应该再死个四十年的吧?」
「啊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是这样——」
……那家伙到底几岁啊。
「对了——大约四月前后的事情吧——彼岸的门扉在这里附近打开了。」
「啊—,原来如此呢。受其余波的影响你就复活了?」
为什么会在这节骨眼上打开那玩意儿啊,真是败了,鸟人嘀咕着。
这时,听着两人对话的小鼬轻轻戳了戳我,小声说道。
「呐,真一。猴子说的那个,难道说是……」
「……啊,嗯。大概,就是百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