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请回答—」
既没有责难也没有生气地压抑语调反而更加吓人。我不由自主地就道歉了。
「……正是如此,很抱」
「那、那个,御崎……!」
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鼬插入了我的话中,开了口。
「这孩子还小,再说」
虽然小鼬拼命地想要辩解什么,
「你不懂啊,小妹妹。」
学姐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关西腔)打断了她说着「咱也不是鬼」耸了耸肩。
「……诶?」
「哦哦,那张很意外的表情好伤人。我才不打算驱除只会呵呵叫着的小动物咧。那个犬神使虽然很讨厌河童,但我又不是那样。」
作为一个文明人不喜欢无益的杀生的啦,戴眼镜的妖怪博士温柔地微笑着。
……那个,这也就是说?我和小鼬面面相觑,同时向学姐发问。
「那、那么,这只河童……!」
「今后也能继续养下去吗?」
「如果你们能好好负起责任照顾它的话?」
「会的。」
「我会的我会的,话说都已经养到现在了嘛。」
「很—好,不过,找到它的亲人的话要还回去哦——咦,这对话怎么回事!我是养了对淘气姐弟的母亲吗!我不是说过我们家住公寓不能养猫阿狗啊什么的吗!」
「才不知道咧。」
放着吐槽自己的学姐不管,我们高兴地手拉手。
「早知道是这样,一开始就别瞒着就好了呢……」
「本以为学姐肯定会说『快拿去晒干了』呢—」
「嗯……!还有『快用电吹风吧盘子吹干了』之类的吧。」
「会说的会说的。哎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看着我们俩这德性学姐一脸复杂地嘀咕着「我在你们心目中的形象……」什么的,但很快又故态复萌了,靠近了河童宝宝。
「那么接下来,机会难得我就稍微欣赏一下。喂喂别怕呀,我又不会把你给解剖了。好乖好乖,老实点的话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啊咧?河童是这种颜色的?」
学姐左手抓着河童,右手推了推眼镜框,不解地歪过头。
「变成茶色了啦。再说也长了冬毛。有这样子的妖怪吗?」
我问出了一个带有说明的疑问,和小鼬一起从学姐背后瞅着河童。很快学姐就用「嗯—,该怎么说明比较好呢」开场,提着茶色的妖怪面对向我们。
「我想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妖怪这种东西的多样性丰富得吓人。毕竟又妖又怪的所以才写作妖怪嘛,就这一点上来说就是无奇不有的哟?」
我和小鼬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
「不但有没有实体的自然现象一般的妖怪,也有虽然看起来挺像是生物的但是行动模式却受限的,也有近在眼前的像小鼬这样具备与人类相近甚至更确切的自我的类型。说到这儿听得懂不?」
我们再次点点头。经岛老师的授课便继续下去。
「于是,说到这只河童。这些家伙呢,是具有非常符合生物学常识的现实设定的妖怪。在古代图鉴中,将它们和鱼鸟同列介绍具体生态的例子也很多。」
「咦,是这样的啊。」
「原来如此。那上面写着『会改变颜色长出冬毛』啊。」
「没呢。咱又没见过那种文章。」
老师爽快地摇摇头。……这啥啊,亏我还真心诚意地问呢。
「嘛嘛,现在要发急发火还早呢。我想说的就是啊,因为是贴进现实中动物的妖怪,所以也会有这种事情的吧—这么个意思啦。」
「啊,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就能理解了……啊,能打搅一下吗?」
「好的请说—」
我从学姐那里接过河童,再次瞅着着奇妙的生物(?)。
「听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这家伙比起至今见到的妖怪更加像动物呢。」
也好好地实体化了呢,小鼬从旁打量着它。
「不是这么个意思啦。是能够有一种好好活着的感觉啦。」
「什么?」
美术部女子部员以一种听不懂请简单易懂地说明一下的表情面面相觑。我挠着头以「所以说啦」开场。嗯—,我很不擅长说明这种类似直觉的东西啦。
「打个比方吧,牛鬼啦螃蟹啦造型也挺像是动物的,也好好实体化了,但是它们并没有吃得下睡得着养得了小孩的气氛吧?」
「啊、嗯……这个,倒是这样的呢。」
「那种家伙呢—。看起来像是animal本质上也接近突发性的disaster。」
「为什么使用半吊子的英语姑且不论,是这么个感觉吧?但是这家伙……或者说,这群家伙,就和它们有本质上的区别吧—我是这么感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