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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看,身上也长出了蓬松的毛了呢……。这样子,不要紧吧。」
不会是生病之类的吧,小鼬抬头看着我。
「嗯—,看起来还很精神。该不会是冬毛之类的吧。」
「冬毛?」
「就是动物越冬时长出的毛。」
我解说着模模糊糊记住的知识,吹了吹削尖了的铅笔芯。
「呐—河童,真一对奇怪的地方好清楚呢,真是个怪人呢。」
河童大概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吧,每到停顿处就「呵—」地叫一声。但是,这应该不是「奇怪的地方」吧,我这么想着,转起了笔杆。
「怎么了?在烦恼要画什么之类的吗。」
我回答着算是吧抬起头,只见小鼬正盯着我的素描本看。在她的手上,河童正好像很惬意地打着滚。(虽说是经岛学姐到来之前的时间限定)我想着这家伙真让人羡慕,但没把这说出来就是了。
「去年的冬天我就一直在画候鸟,今年要不要也去画呢。」
「去年?真一去年还是『应考生』对吧……?,不能往上爬。」
小鼬一边推下了想要沿着袖子往上爬的小河童,一边问道。
「嘛算是吧。不过你想,这所学校等级也不是那么高。」
「嗯……喂河童,都说了不能爬了。」
水准就是中游的中游。想要好好学习的人都去更好的学校了,与之相反的人也有与之相反的学校可去,所以县立苍明高校牢牢保住了地区内中不溜丢的位置。
那么该画什么呢,正当我沉下心来的时候,忽然很大众的迫切的声音传入了耳朵。
「啊、喂……那里也不行。真的,呐,不行的啦。」
嗯?出了什么事啊。
我无所谓地抬起了头,然后我呆住了。
「喂、喂,真的不行的啦……」
小鼬正涨红了脸叫着,而她的上衣下摆下能看到小河童的脚。也就是说小河童的上身已经钻到水手服里面了,具体来说就是悉悉索索地从腹部更往上爬着不如说是入侵着什么的已经不消说明以下略。
——你小子在干什么啊你这死蜥蜴!
于是我反射性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无耻之徒的脚把它拽出来但是,
「呵呵?」
很可惜被它躲开了。而且更加惊人的是,小河童渐渐往上爬,
「诶?那、那个,等一下真一。」
「喂,等等啊河童!」
追着它的我也顺势伸出了手,
「很好抓住啦!」
「呵!」
「呀啊啊啊啊啊!」
在一把抓住了好色妖怪的我的手中,不知道为什么不光有河童……那啥,这该怎么说呢,简言之就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胸部周围的肌肤的感触紧接着「这可糟了」这一本能的危险信号被拉响了的下一瞬间。
「嘎哈!」
我的身体被拍到了美术室的墙壁上。还攥在右手中的河童短促地叫了一声。
然后,正当我不明就里,但总而言之还是抬起头来的时候,
「小……小……鼬?」
完全进入临战状态的妖怪少女用充满了杀意的眼神看着我。
——就在我想着这下该咋整的时候,美术室的门带着嘎啦嘎啦的悠闲声音开了。
「经岛和奈良山来了哟—。那么今天也随便努力着社团活动——咦。这是要闹哪样?」
……很无法理解吧,这个状况。
「那个……白冢拿河童当凶器袭击小鼬但是惨遭败北?」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奈良山温和地吐了歪着脑袋的学姐一个槽。嗯,确实不是那样。
「原来肚脐,事情经过基本明白了。」
「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对不起哦,真一。」
托马上就搞清楚状况的奈良山的福,有趣的突发事件时间意外干脆地解决了。那只天狗微笑着打量着通红着脸互相低头道歉的我们,扔下了句「马上就要下了,但就算只有一点时间也去一趟吧」就出门画画去了,所以现在在美术室里的有学姐小鼬和我三人。
「也就是说,白冢拿河童当借口向小鼬袭」
「才没袭击!那是事故啊事故!用英语说就是accident!」
「天晓得咯—?比起那个诸君,我差不多想要谈谈那个的事情了。」
还有,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在书桌上徘徊着的一匹河童。
……简而言之,咱们露馅了,嗯。
「听起来,因为在前阵子抓河童的时候碰巧发现了,所以从那时起就一直一个人藏着它对吧。是不?那么,如果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