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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突然醒过来了。
「啊呀,醒过来了啊。明明陷入永眠中会更有趣的呢。」
我抱着晕晕乎乎的脑袋直起身子,视线与坐在沙滩椅上的稻叶老师相交。她的耳中戴着音乐播放器的耳机,右手上拿着包了防水套的文库本。左手上是500毫升装的啤酒罐。顺便脚下还有五、六只空罐。
「您还是非常悠闲的啊。」
「能在泳池边放松的机会可不多,如果不能有效利用可是会遭天谴的。」
「……啊,月薪就这么吃紧吗?」
稻叶老师瞪了一眼有点同情她的我。
「说什么蠢话。嘛,工资是有点低——但好歹我也是只妖狐吧?经济上有困难什么的,就算天翻地覆也是不可能的。再说了,黄鼠狼能做到的事情狐狸怎么可能做不到?」
这孩子怎么把别人当傻瓜呢,稻叶老师生气了。这敌对意识就不能处理一下吗。
「这么说起来,小鼬也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生活费的呢。……但是,能很容易搞到钱吗?」
「很容易的哦?」
美人教师爽快地答道。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眼中闪起了红光。
「就是在以物易物的时代的话有点麻烦了呢。在固定了货币经济的现代的话,流通这的金钱数量变动了一点又有谁会发觉?这太简单都算不上变化之术了。」
稻叶老师刻意打了个哈欠说着「就是这样」看着我。
「我缺少的不是金钱是时间。因此今天就让我悠闲地休息一下吧。」
嗯嗯~,九尾狐惬意地伸个懒腰,再次靠上椅背。
「是这样啊。话说,这把椅子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昨晚搬过来的。」
这狐狸在玩乐方面意外地认真。
「啊呀,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想画我的话五千日元就准了。」
「……您不是不要钱的吗?」
「确实不要的哟。我想要的是苦恼和困惑。」
稻叶老师毫无自觉地微笑着。不过嘛,画这个人说不定会意外很有趣。再说最近我也在尽量以不同的题材作画,又难得带了素描本来——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啊,醒过来啦。还有……你在和狐狸做什么呢,真一。」
听到这在沉稳和担心中微微混了些不满的声音,我反射性地回过头去。
「抱歉抱歉,不过啊小鼬,」
我挠着头转过脑袋,
「也用不着这么讨厌稻叶老师——」
用一块大毛巾擦拭着头发的小鼬的身姿映入了眼帘,
「……啊咧,真一?」
我哑口无言。
泳衣是设计简单的两件式以下同文。
而且,刚从水里出来的栗色秀发闪耀着细碎的点点光辉,在有点不高兴的小鼬的脸的周围翩翩起舞就好比是——
「啊呀,还来吗。」
耳中听着事到如今已经毫无感动色彩的稻叶老师的声音。
「——嗯嗯,看来是这样。」
我干脆地厥过去
「给我差不多一点!」
「咕哇!」
了才怪。
突然出现的经岛学姐一脚踹中了我的侧腹。
还没来得及晕过去,我的身体就晃晃悠悠地摔进了泳池。
「这个巴甫洛夫真是闹够了……。这让人家小鼬怎么办啊。」
「诶?啊,嘛……虽然不讨厌啦。不过,就是有点困扰……吧?」
「伊达君真是宽宏大量啊。和某人不一样。」
「喂。某人说的是谁啊江户桥。」
「这种事情还要讲清楚吗?啊呀,出水了呢。」
我听着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脸冒出了水面。迷糊着该说是「你还真敢啊」还是「得救了」,抬头一看泳池边熟悉的众人正苦笑着站在一起。
「真一……已经不要紧了……?」
「嗯,算是吧。加把油啊我。」
「加个哪门子的油啊。」
「呐?」
「算了算了,别这么说了。」
于是,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戴着草编斗笠身披黑色袈裟的男子正呆呆地站着——咦。
「喂,你谁啊!」
我反射性地叫出声来。众人被我突然的大叫声吓了一跳。
「——出现了吗!」
首先理解事态的人是经岛学姐。她娇小的身体就像是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