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照射到大鸟具上去。我凝神细看,本以为会不会有奇怪的鸟停在上面,
「出现啦!」
突然就吓破了胆子。
停在鸟居上面的,是一只一头长发乱糟糟地飘散着的巨大的怪兽(只有脸)。呃,那啥,那相貌该怎么形容好呢。长发的鬼瓦?
「呐,真有的吧……果然。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看错了。」
「呃,还真有呢。有那么大了的话会看错反而困难了。」
虽然因为头发太多看不大清楚实际大小,但保守估计光是脸宽就有四米了。总之就是个大家伙。
「那么……那个,果然是,妖怪……吧?」
「我想也是。好像大家也看不到,又没听说过发现过这种动物。那么,怎么样?看起来危险吗?」
虽然幸好是没有实体的(刚才一只乌鸦穿过了它的身体所以确定了),但那能随随便便吞了个人的造型实在令人在意。在那玩意儿落下来发狂的时候,快乐的秋祭瞬间就会变成阿鼻叫唤的地狱绘图了。
……那个—,奈良山的羽毛,为了在危急关头能马上用所以还夹在钱包里了吧。我不由自主地确认起来,但小鼬的回答出人意料地若无其事。
「啊,那个的话我想应该是不用担心的哟?它完全就没有想要做什么的冲动,好像,就是只会呆在那里的妖怪。」
「那啥啊。」
我泄气了。不过,与此同时有一个疑问浮现出来。
「咦。话说妖怪不是只在学校里出没的吧。」
我虽然在和小鼬说话,但回答我的是第三者的声音。
「百闻不如一见。既然实际上已经出现了,还死不承认到底是笨蛋还是老顽固中的哪种啊。话说回来了,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脑子也太那啥了一点就是了—。如此这般久等了。哎呀哎呀刚刚真是一阵好找。要是不问狐狸的话说不定还真找不到。」
哦哦,这又长又臭的说明台词该不会是……,说回来,也不用该不会了。
「嗯,晚上好学……咦,啊咧?」
回头一看意外地没有那戴眼镜的身影,放眼望去全都是浴衣打扮的小孩子和双亲的组合。
「咦?呐、呐,真一,刚才那个是御崎的声音对吧……?」
和我同时回过头来的小鼬也不可思议似的偏了偏头。
「嗯。话说啊,我也不觉得得意洋洋地说那种话的怪人会有很多。」
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喂!这里啦!这里!姐是铁血战士吗!」(译者:指会隐形)
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名把头发可爱地扎起来的小学四年级左右的女孩子,正一脸惊讶地耷拉着肩膀大叫着。虽然是很适合飘散着楚楚动人的气氛的和服,但如果仔细打量一下她的容貌的话,就会意外发现很熟悉的深刻的眉眼线条。
「骗人……御崎?」
在把握事态的同时,小鼬哑口无言了。嗯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经岛……学姐……是……吧?」
我将信将疑地问道,眼前的女童叹了口气嘀咕着「领先三分还真多呢」,之后就咬牙切齿地笑了笑。——啊啊,那种引人不安的微笑,果然是如假包换的。
「嘿。御崎,好可爱呢……」
「不愧是妖怪博士。这下变得可真逼真。」
我们俩的感叹完全同步了。
「很了不起哦小鼬。白冢你就去体育馆背后等着挨揍吧。」
「非常抱歉那天家兄要回老家结婚。话说,眼镜怎么了啊?」
「穿和服的时候戴隐形眼镜。所有的眼睛用户中有八成会这么回答。」
信口胡诌着的学姐前进几步,「我看看我看看」地抬头望着鸟居。
「哦—,还以为出现了什么这不就是『棘发』嘛。只留下绘画资料的妖怪,而且还在学校以外的场所出现了吗。嗯唔嗯唔,这可真是rare的事件呢。」
「Rare?」
因为小鼬听不懂我就解说「就是少见的意思」。小鼬虽然应该具备了作为现代人的基础知识,但有时候在外来语方面很弱却是一个谜。不过因为很可爱就随便了。
「呐,御崎。那个妖怪,会做什么啊?」
「天晓得—。所谓的棘发呢,就只留下了停在鸟居上面的绘画,是只没有流传下为什么出现和想要做什么的妖怪呢……原来,到底是因为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妖怪才没留下记录呢,还是说,因为没留下记录所以那家伙也什么都不会做呢。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始祖鸟还是先有小盗龙。小白你怎么看?」
「呃,我哪有什么看法。比起那个,会长没和你一起吗?」
本以为那两个人会成对出现的。我想到了这么一问,
「啊啊。那货的话,因为和狐狸聊得热火朝天就扔那儿了。」
和浴衣很衬的女童闷闷不乐地回答,然后用大拇指比了比鸟居前的人海。
「估计过会儿就该孤零零地过来了吧—。如是这般肉眼确认就拜托咯。」
「就算这么说,我个子也不算高……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