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样子所以说实话没啥迫力——我还没来得及这么想异变就发生了。
「呃。啥啊这是。」
「御崎!」
在如此呼喊的小鼬眼前。经岛学姐的头上忽然冒出了两只三角形的耳朵。从她的嘴角能看到长得异常的犬齿,从运动服的屁股后面垂下了犬科独特的房状尾。再然后,小小的右手背赤红色的刚毛包裹住慢慢变得粗大起来,接着到最后五根巨大的爪子也缓缓长齐了。
「咕噜噜噜……」
变成半吊子的狼人(不过正确说来说不定应该叫做犬女不过嘛总之就是这种感觉)的学姐盯着我们低吼了起来。犬耳的话倒是挺可爱的,但就只有右手奇怪地又大又糙这不协调感到了极点。不对,问题不在于外貌而是内在就是了。
「……那么,这该怎么办啊小鼬。」
因为完全没预料到这种事态发展,我老老实实地征求意见时,
「那、那个……火炎或是镰鼬之类的不行……吧。那个,姑且,算是御崎。」
在小鼬看来好像也挺出乎意料的,回给了我一个非常困惑的回答。
嗯,烧了切了的话确实糟糕了。姑且还算是学姐。这时平静的声音响起。
「一只右手就到极限了啊。果然是,相性吗……?算了,这样估计也足够了。」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足够了,冷酷的犬神使就盯着我们继续说道。
「那么,开始吧莱卡。把那边那个小吵鸡给——撕得四分五裂吧!」
不想听到的命令。流淌而出的笛子的旋律。这回是有点欢快的曲子。
「呜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在楼顶前台阶上轰响的高兴的咆哮。
「等、等一下啊赫音,御崎!呐,拜托了在听我说几句。」
「说回来妖怪也不全都是危险的存在啦。」
然而,完全在犬神支配下的学姐,完全无视了试图说服的我们,挥舞着钩爪一蹬平台的地面。
「汪!」
「——汪!」
「怎么!」
我挺身承受住了不知道第几次的泷泽流清净shout(暂名)。刚捡起来举起的素描本一下子就被弹飞了,然后双耳就是一阵阵的耳鸣。所幸,清净和击散的效果好像对人类发挥不出来,但是这股冲击实在是无能为力。就算一发一发的威力很不起眼,但这么一直承受下来的话,伤害也实在会积少成多下来的。
「呐,算了吧,真」
「没关系!我还没关系!那么,试着再来一发吧!」
不是啊!完全不是没关系啊!
无视了粗重的呼吸和麻痹的手足,拿显而易见的虚张声势给自己鼓劲。我保护着小鼬抬头一看,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台阶的泷泽同学四目相交。
「……咕噜噜噜。」
在犬神使的身边,经岛学姐(内在是犬神)发出了低吼声。那么。接下来出什么招呢——在我这么想的瞬间,经岛学姐(内在是犬神)的尖耳朵动了一下。
「汪!」
小巧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往旁边一跃,运动服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了。还没来得及惊慌,我旁边就响起了踢在楼梯扶手上的轻快声音。
「真一!右边!」
「那边吗!」
听了小鼬的提醒弹起来似的望向扶手时经岛学姐(内在是犬神)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不过,视野的上端扫到了一眼尾巴尖。假动作吗!
「真一!」
「明白了,话说早知道啦!」
又想从背后攻来吧!我抓起小鼬的手把她拉起来,两个人掉了个个儿跳下台阶,又马上张开双臂变成人墙,自暴自弃地大叫。
「瞧啊,放马过来!」
「——呜!」
在我的鼻尖前六公分处,以水泥墙都能贯穿的势头刺过来的犬岛学姐(太麻烦了就这么叫好了)的右手爪子突兀地停了下来。第十一次的千钧一发。大量的冷汗淌过我的背脊。
泷泽同学那一句「不想要伤害无关的人」好像不是骗人的,她的使魔(能不能这么说虽然还挺微妙的,不过能商量这一点的对象正现在进行时地被犬神附体着)的莱卡君也是彻底贯彻这条方针的样子。
就是说,面对拳打脚踢之类的物理性兼直接的攻击,我只要变成路障犬岛学姐就不会进一步攻击了。从刚才起就尝试了好几次了,所幸并没有变成「首先,把那个碍事的男的给撕了。」「汪」「呀—」「啊真一被」「呼呼呼呼,觉悟吧怪物黄鼠狼」这样的发展。稍微感谢一下泷泽同学的良心。
尽管如此,闪闪发光的尖锐爪子刺到眼皮底下,就算知道停下来了也足够吓人的了。
「呜呜呜呜呜……」
因为千钧一发之际停手的犬岛学姐正愤愤不平地瞪着我,我也就试着吼回去。
「呜—,汪。」
虽然不知道对方听没听懂但这是气氛的问题。
「咕噜噜。」
哦,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