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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婴儿也在变重,都已经超过十公斤了。
“白塚!快把那个扔掉!要来了!”
我一口气把婴儿举过头,将那个越来越重的婴儿给,
“马上就做!对不起!”
把他扔进了翻滚着泡沫的泳池中——正确说来应该是放进了。只见婴儿水面都没接触到,就像刚才的女性一样消失了。
……呼,暂时安心了。
“啊,说起来学姐。什么要来了?”
这么说着抬起头来的我所见到的是。
“哞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伴随着异样的咆哮,有一匹怪兽的身影出现在了水面上。
“……啥啊这个展开。”
还有这是什么啊。蜘蛛一般的身体,加上被压扁的水牛一样的脸。更惊人的是,虽然它在宽广的水面上看不太出来,但身长至少有五米了。正确说来虽然这家伙也是妖怪,但这体魄说成是怪兽也不为过了,嗯。
“喂现在不是评论的时间呀白塚真一!”
我骂了一声面对过于非现实的场景而逃避现实的我,强制让自己恢复清醒,往左右一扫。左边,没地方躲。右边,发现了一间开着门的小房间。顺便还发现了学姐。逃得太快了吧,喂!
“哞噢噢噢噢噢!”
怪兽咆哮。你看,它果然上岸了。啊,视线相交了。
“白塚!快点过来!”
就像是被躲在门后面大叫的学姐的声音牵引着一般,我撒腿就跑,摔进了小房间里。学姐在绝妙的时机掩上大门。又是在绝妙的时机,门对面传来了一声“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只见在金属制的门上,堂而皇之地印上了一个怪兽的手掌印(脚掌印?)。
“啊!”
“咿!”
我们吓得往后蹭了一段距离。但是,幸亏铁门意外地坚挺,承受住了怪兽的拳打脚踢外加舍身冲撞。
“哞噢噢噢噢噢!”
只听到仿佛很不甘心似的怒吼——以及接踵而来的沉默时间。
不知道它是厌倦了还是放弃了,总之,我们好像不会被秒了。大概。恐怕是吧。这样就谢天谢地了。
“唉呀——刚刚真是千钧一发呢。这种魄力加上这种惊悚,简直就是全美都为之哭泣的跳楼价呢!”
呼唏——,学姐长出一口气。虽然我觉得在这种状况下还能说出这种话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才能了,但绝对不会去尊敬她的。谁会去尊敬她啊。
我这么想着,开始习惯黑暗的眼睛扫视起了这间小房间。三角柱,分隔泳池中泳道的带子(名字不知道),还有水球用的球。墙壁上有剪贴板和内线电话。嗯唔,估计是体育仓库的泳池版。
……这么说来,该不会是。
“啊,话说在前头,这间房间的出入口只有那扇门。请不要抱有‘成绩逃离敌手’的软弱想法。姊妹办法打碎墙壁,那就是不可能的。”
“……了解。”
也就是瓮中之鳖咯。
“算是吧,总之这里好像是经受得住一次爆击的。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
不是啊没什么。我才没有想如果这里不是仓库而是更衣室的话就会有连到泳池外面的门了那我们就能够安全逃离了啊——之类的想法呢。不过啊,在刚刚的情况下这也不大现实。
“比起这个,那怪兽是啥啊。你不是说了不会有危害的吗。”
“哦呀,我应该有加了‘如果不接过婴儿的话’这个前提的吧。”
“呜。……确实如此。”
我无话可说。要说是被敌人拉近了巧妙的陷阱中的话,那确实是学姐的失误。学姐并没有在这一点上多作辩驳,只是在温柔地,又有点无力地微笑着。呃,这反应真意外。
“啥呀——一副被驴踢了的表情。嘛,既然这回确实是我的失误,我认罚。”
学姐这么说着,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唉呀——非常不好意思。我完全看错敌人了。”
“看错了?你是说她不是产女吗?”
我警戒着凹陷的门这么问。所幸并没有第二季到来的预兆。
“没错。现在想来,证据全都集齐了呢——。蓝色的火球,不明原因的吼声,抱着婴儿的女性,还有水边。我也不弯弯绕了直说吧,那个怎么看来都是牛鬼。”
“牛鬼?”
“嗯。‘牛久大佛’的牛,‘哭泣的红鬼’的鬼。牛鬼。”
“又是个够直来直去的名字呢。”
我坦率地说出了感想。学姐苦笑着说“就是这名字”。
“牛鬼,虽然那是个在整个西日本流传的妖怪却是个有点奇怪的家伙呢——。根据不同地域,流传的故事内容也天差地别。”
“这也就是说,在某某村是好家伙,在别的什么村就是坏蛋。是这意思吗?”
“可惜,差得远了。牛鬼故事的多样性,并不是在这种轻而易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