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命运中的他都这么说了。怎么样?在这里速度决定吧!”
“……嗯,那就,这样吧。”
小鼬并不怎么意外的回答。这真的假的啊,我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说实话,虽然在这种情形下就会老是忍不住想要画小鼬,但这只能靠意志力做点什么了。能好好加油吗,我。要好好加油啊,我。
不对,比起这些来。
“那个,要成为部员的话,名字啊住址啊学号不是都需要的吗?”
“没关系。貂不是有九种变化的吗?这种程度的话应该能有点什么办法的,我是这么确信的。”
虽然在我看来我是问了个关键性问题,但学姐却非常轻描淡写地避开了问题。
“嗯。虽然现在还没定得那么详细。”
接着小鼬也爽快地肯定了学姐的话。诶?是这样的吗?
“你看吧。那么我么就来考虑小鼬的设定吧。先从名字和年级开始!”
瞟了一眼呆住了的我,学姐心情很好地大叫道。
就像是给这股势头泼冷水一般,忽然小鼬对我说:
“……啊,在那之前,能不能,稍微麻烦下。”
“诶?啊,请说。”
“你的那种语气,最好改改。”
“诶。那个,我说了什么你不中听的话了吗?”
该不会是在提到妖怪啊恶魔的时候说了什么多余的话,触犯到不能说出来的关键词了?看着不禁语气变得更加恭敬的我,小鼬露出了个有点困扰的笑容。
“不是,不是那样子的。那个,请啊、您啊,之类的……我很讨厌。”
“啊。”
明白了。这就是说,
“简而言之,就是对敬语不中意?这么看来,果然对于妖怪貂来说身份啊阶级啊什么的是没有的?狐狸或者狸猫的话,相反明明是对身份高低很罗嗦的呢。”
“……虽然搞不太明白。那个,哪边地位高,哪边地位低,像这样子的区别,我很讨厌。”
虽然说得很含蓄,但小鼬这样子断言。
嘛,理由虽然不太清楚,但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可以放松点。
“嗯,我明——不对,知道了。我提后会好好注意——不对,当心着不用敬语的。这样就可以了?”
向着别扭地问着小鼬的我,小鼬以温暖的微笑回应。
“嗯,谢谢你。”
这毫不夸张可以说是今天最美丽的笑容啊,我打从心底这么认为,就是这样。
于是,第二天放学后,学生会室。
在我们拍成一排的注目下,一名女生把一张文件递给了学生会长。熟练地接过了文件的学生会长浏览了一遍文件。
“伊达,葛里……?”
大概是有点在意姓名栏里的名字,我们的学生会长好像很讶异地皱起了眉毛。看到了这反应,和学生会长之间隔了一张桌子站着的入部希望者,有点不安地望着他。
“嗯。我是一年D组的,伊达。有什么,奇怪的吗……?”
“啊,抱歉。并不是文件上有什么错漏。也没有内容空着,字也很漂亮,这份入部申请没有问题。如果让你担心了我会道歉,非常对不起。”
会长弯了弯腰。是不是应该再摆点派头出来会比较好啊,我正这么想着,他的脸却突然转向了我。
“怎么了白塚,我的脸上有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哪有啊,还是那紧巴巴眉毛和鼻子,还有锐利的小眼睛。讨厌啦,会长今天还是顶了一张蛇一样冷酷的脸呢!”
“……我现在问的是白塚,没有在问你,经岛。”
会长的眉毛翘得更高了,他的视线也够锐利,在我看来说像蛇的话还真挺像的。还有说到这么说别人的元凶,那位接受着那样的视线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真是的——你还是这么顽固呢。好了,这先不管,关于那边那位加入美术部的事情你已经同意了吗?难不成是接下来就会说‘同意了。但是有附加条件,首先就是你那年轻的肉体’之类的吗,你这独裁者!还来,把我们的自由还来!”
“好猛啊,这人跑到哪里去都是自说自话的啊。”
在我身旁旁观着事态发展的穗村小声佩服着。无声同意。
这时,惊呆了的学生会长好不容易压抑住了怒火,慢慢开了口。
“我说啊,同不同意什么的,首先我就没那种权限。学生会说到底只会接受文件并且记录而已。课外时间该如何使用,那都是各人自己看着办的,没有人能够指手画脚的。刚才那个,只是因为看到了不太熟的名字,我的手稍微顿了一下而已。如果让你有多余的担心了我很抱歉,那个——”
“伊达。伊达葛里。”
“没错没错,是伊达君。抱歉,这么多次都没记住。”
还是一张没怎么理解的脸,会长拉开了办公桌抽屉,把入部申请书放了进去。马上就有人趋身上前拍他肩膀,当然那人是学姐。
“怎么啦——会长大人。全校学生的名字都没全部记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