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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裕人回应后。
我便开始弹奏几首挑选来用于比赛的曲子。
包括‘练习曲OP25-12 萧邦’和‘奏鸣曲OP53 贝多芬’。
时间约三十分钟。
演奏结束后——
“觉得……怎么样呢……”
“嗯——这个嘛……我对音乐也不是很了解,但听来有一点迷惘的感觉。琴声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
“是……吗……”
迷惘。
那正是我目前所遇到的障碍。
即便心里很清楚,却没有能力去解决的问题:
再次确认自己所面临的困难,我不知该如何答覆之际——
“——对了,椎菜,我们要不要一起弹弹看《踩到猫儿》呢?”
“咦?”
裕人忽然这么建议道。
“怎么样?我记得应该有四手联弹的版本吧。”
“啊,嗯嗯,是可以啦……”
为何……要这么做呢?
见我一副疑惑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们赶快来试试吧。”
“嗯……嗯嗯……”
于是我们坐在一起,开始弹奏《踩到猫儿》。
裕人似乎真的是个钢琴的门外汉,所以我先他一步开始弹奏。
“啊,裕人,不是这样哦。那里要用拇指按黑键……”
“这……这样吗……?”
“啊,嗯——这么一来,我这边就弹不出声音了……”
“呣……呣唔……还真是困难。”
“嗯——啊,不然这样如何?还有一首我加以编曲后的原创曲,叫《烤花枝》。”
“哦,听起来不错。就那首吧。”
“嗯,那要开始啰。”
“嗯嗯。”
确认裕人准备好后。
我们开始弹奏将两手的手指比喻为花枝的十只脚的原创曲《烤花枝》。
“我……我看看,这里是这样做吗?”
“嗯,没错。就是想像软丝在烤网上优雅起舞的感觉。”
“这……这个样子?”
“你这样就变成海星啰。啊哈哈,就好像快被海葵吃掉的海星一样~”
“唔……唔唔……”
——好开心。
我和裕人坐在一起,两人笑着摆动手指,模仿花枝脚部的动作弹琴。
享受着什么都不去思考,下意识直接弹奏出来的音色……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无忧无虑地弹琴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尽情地享受流泄出来的音色。
“——嗯,果然没错,椎菜你弹琴时还是保持笑容最好了。”
“咦……?”
“之前你给人的感觉十分焦急,似乎想要强行弹出新的音色,但却又半途而癈……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你的音色生硬且带有迷惘。而如今的《踩到猫儿》,不,《烤花枝》则是好得太多了……该怎么说,我觉得就和椎菜你以往弹琴时一样,兼具活泼和温柔,却又坚定不移的态度……听着听着,让我非常喜爱。”
“啊……”
原来如此……
裕人的这句话,使我有种一针见血的领悟。
——我或许一直误会了……总以为自己非得做出改变不可。
在北海道及池袋向裕人倾诉我的爱意,然后……那个,初恋破灭后,为了维持现有的关系,我便决定要改变自己,决定整理自己的心情,换上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全新心境。
不过……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连一丝的必要性都不存在。
世上没有绝对必须改变的东西,我的心情就是我的心情。
就算试图去强行改变,它还是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撒谎……
而这样的我,那份迷惘或许就直接表现在音色上。
“……”
但现在我全都明白了。
明白自己为何不知所措,明白自己碰上了何种障碍。
这都是因为和裕人一起弹奏《烤花枝》……因为裕人的一句话,让我所有的迷惘都拨云见日了。
“——谢谢你,裕人。”
“咦?”
“多亏裕人你的帮忙,我觉得自己好像冲破障碍了。这样一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