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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春香突然小声地问我……
“嗯,如果你睡着了就很抱歉……不过要是你还没睡的话……”
“啊,不,我还醒着。”
应该说,这种状况我几乎睡不着……
“啊,真的吗?太好了。”
“怎么了?睡不着吗?”
听见我这句话……
“啊,是的,我有种就这样睡着,会很可惜的感觉……很难得有这种能够和你整晚待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可以的话,我想多和你聊一下……”
她有一点点难为情地翻身过来,对我这么说。
唔,这句话真让人高兴……
正当为了脑中不断回圈的命题而烦恼的我,因为春香的这种心情而觉得感激时……
“而……而且……感觉好奇怪喔……”
“好奇怪……?”
“没……没错……和裕人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我觉得胸口有些难受,或者说,我会小鹿乱撞,一直无法静下来……明……明明和裕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开心,让我盼望不已的事……”
“这……”
我不是很清楚……是说春香和我一样,多少有意识到她和我正躺在同一张床上吗?
我无法百分之有确定,不过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就在我脑中那样想着的时候,春香又继续说下去:
“不……不只是现在,刚才也一样……在房间变得一片漆黑,我和你,嗯,两个人倒在床上时……那个时候我的胸口也像现在这样难受,一回过神时,我已经抓住你的手……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举动,也不知道心儿为什么会怦怦跳……可是,这种胸口的难受绝对不是那种讨厌的难受……难受归难受,我却同时有一种高亢的感觉,或者说,心情越来越激动……”
“……”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说着说着,她仿佛很迷惘地握住我的食指和中指。
“春香……”
她的表情无比地认真。
心无旁鹜的认真……
春香她自己……一定也无法解释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因此……
“——没事的。”
“咦……?”
“我觉得有那种心情很正常啊,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有相同的感受。”
“咦,裕人你也会……?”
“是啊……”
这不是在为她找台阶,而是真的是这样。
我一想到春香,胸口就会开始骚动,根本静不下来。另一方面,只要能和春香待在一起,我的胸口就会像遮光器土偶(注:日本远古绳文时代的人形土偶,由于眼睛的部分特别大,有如雪地行动时得戴在眼晴上的遮光器,故名之)一般悸动不已,变得很快乐。
这是一种相互矛盾的感情,却真的以那样的形式存在着。
而且,那种感情一定是——
“——我想,春琉奈小姐和小时候的那个男孩重逢之后,后来几次再见到他,应该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春琉奈小姐,也一样……?”
“嗯。”
我点头表示肯定。
此时提起这个故事是有些怪,不过对春香而言,这样的说明应该最好懂。
“她每次见到他,心里应该都会小鹿乱撞,感觉很难受,和现在的春香有相同的心情。应该说,嗯……和自己心中无可取代的人待在一起的时蜈,大家都会有那样的感受吧……”
“无可取代的人……”
“嗯,对……”
“是……是那样子吗……”
如同我的预期,春香听我这么说以后,露出稍微安心的表情,以手轻抚自己的胸口……
“所……所以说,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啰……太……太好了……因为不晓得为什么……我觉得这种心情十分地珍贵……”
“春香……”
“……我想珍惜这种心情……一直有那样的想法……我不太懂其中有什么理由,就是觉得我非这样做不可……”
听到那句话,一股喜悦之情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
因为春香如今心中抱持的心情……
她想要珍而重之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正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这种感情的第一步,一定是。
“——是吗,既然如此……希望你能珍惜它啰。”
“啊——好的~”
听见我说的那句话。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