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的人而言,这样的举止或许已经逾矩……可是,我希望那波小姐……」
她低头看向地面,以我们这边只能隐约听见的音量低声地说出:「我希望那波……可以回到这里……」
这么一句话。
她脸上……带着有些难受,又有些落寞的表情。
「——我言尽于此了。十分地抱歉,我要先告辞了。承继仪式结束后我会马上释放各位,之后不管你们要如何叱责我都接受。所以现在请暂时容许我的无礼。」
「啊,等——」
「在下,先行告退。」
留下这句话后……
日菜小姐没有回头望向我们任何一眼,迳自离去了。
当然——门依旧是锁着的。
「可恶,果然打不开……」
我的手放在被紧紧锁死的木制拉门上,开口说道。
我试着推它或拉它,可是被锁起来的门,就像摔角选手的夹头技一样卡得死死的,完全没有可以拉开的迹象。
「其他地方没有别的出口吗……?」
春香东张西望环顾四周,低声地问我。
「不晓得。不过就我观察到的,这里似乎是个普通的房间。而且因为位于地下的关系也没有窗户什么的……」
「说得也是…」
这里好像足员工专用的小休息室之类的地方。
五坪大小的榻榻米和室只有桌子、坐垫和棉被,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值得留意的东西。
要是有窗户或是其他的房间什么的,我们可采取的选项也许会增加就是了……
事到如今……或许,只有将破坏行动也纳入行动考量之中了。
我将碍事的肉垫和墨镜卸下来……
「总而言之,现在只能从这扇门着手了。光凭我一个人要打开它,还是破坏它都很困难,我们需要团结合作。」
「啊,好……好的。」
「抱歉美夏,你过来帮忙——美夏?」
「……」
「?」
此时,我才发现双马尾女孩从刚才开始就异常地安静。
平常若是遇到这种事情,她都是第一个有所反应……
「美夏?」
「……」
有些担心的我试着再叫她一次,不过还是没回应。
仔细一看她正抱着膝盖,一屁股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低着她的脸——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我的手……
「……那波小姐是不是不希望我们到这里来啊?」
「咦?」
她突然稍微抬起脸来,小声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被关进这种地方,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虽然我不想承认,不过这是因为她就像那位日菜小姐所说的,不希望我们到她那里去,所以才……」
「不,那是……」
「那……那波小姐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是不是已经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因为我老是那么地任性……所以她变得讨厌我了吗?呜,抽泣……」
「美夏……」
「呜……呜呜……呜……」
传来的是她的呜咽声。
那位双马尾女孩将脸埋进我的胸膛,自顾自地不断地掉泪。
「大哥哥……大哥哥……呜,呜呜……」
「……」
——对喔。
即使看起来再怎么人小鬼大,这个双马尾女孩仍然是个十四岁的国二女生。
和她情同姊妹的笑盈盈女仆以那种形式消失无踪,然后又被日菜小姐说成那样,她一路至今拼命拉扯的那条感情之线,就算断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
「……呜……呜呜……抽泣……」
美夏压抑着声音哭泣。
看见这一幕……我的火气有些上来了。
我的心中充斥着无比不能谅解的情绪。
那波小姐不告而别地离开我们。不管有什么前因后果,不管她有什么不能明白告诉大家的理由,至少也应该和美夏好好地把话说清楚不是吗?其他的姑且不谈,只有这点我觉得无法接受。
「……」
我轻轻将手搭在仍在我怀里哭泣的美夏肩膀上……
然后加重口气地说:
「……没有,那回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