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到什么程度。
呃,当然春香对我有那样的期望,让我单纯地觉得很开心就是了。
所以……
「嗯—春香。」
「是?」
「怎么说呢,那个啊……」
我向她询问那个(一起睡)的意思……
「咦,所谓的一起睡,就是两个人盖着同一条棉被睡觉的意思对吧?那个,怎么说呢,叫作同寝,吗……?」
……她果然不了解吗……
唉,毕竟她是纯洁力全开的天然傻呼呼春香啊……
由于也不能这样便直接将她的话照单全收,真的一起睡觉,现在我除了设法扯开话题,或者蒙混过去之外别无他法。
我咳嗯咳嗯地清了一下喉咙……
「呃,嗯—也就是说啊,那个,一般世人所谓的一起睡,有着接下来的一辈子都必须继续那么做不可的意思……」
「咦……?」
「只要盖着同一条棉被共度一晚的男女,接下来也必须一直盖着一条棉被睡觉不可。所以这种时候必须慎重判断一下……」
虽然这种说法和原意或多或少,不,应该说有着颇大的出入,不过若是对于这种事情有如金鱼般生疏的春香,这样或许已经能让她充分了解了。而且,就意思上而言我也没说错罗。
我以为说成这样,不论如何春香都会放弃,结果……
「……没……关系……」
「咦?」
「那……那个……我……我……没关系的……。那个,就……就算要一直盖同一条棉被……。如……如果是和你,我……我,那……那个,会想一直在一起……」
「……」
我得到的是这么一句回覆。
春香眼睛紧紧闭着,满脸通红到仿佛马上要喷出蒸气般地对我如此说道。
「…………」
……呃,不,等一下?
她是在明确了解那意思的状况下,说出那句话的吗?毕竟要一直盖同一条棉被必然就表示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表示两个人一整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在一起,一整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就表示,我的生活随时都能得到充分的春香养分,人生随时都呈现春天樱花盛开的状态……
不,不行,我开始觉得自己说的话,比较让人摸不着头绪了。
接连发生意料之外的进展,让我脑中的配线呈现混乱的状态。
呃,可是这也无可奈何吧。
现在人穿着浴衣(而且是刚泡完澡)轻轻坐在棉被上,带着樱桃般的脸蛋,拚命向我倾诉的春香,该怎么说已经超越可爱,到了甚至让人怜惜的地步,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几乎全世界的纷争,似乎都快消失地惹人爱怜……
「……唔。」
「?裕……裕人?」
我已经受不了了。
已经到了极限,再也维持不了名为理性的现状。
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紧紧抱住了春香。
「裕……裕裕裕裕裕人!?」
「……」
手臂的前端传来的是,春香既柔软又舒服的体温。
由于刚泡完澡,还带些水分的头发散发着,比刚才更强的洗发精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
「那……那个,这……这这这样是,那……那个……?」
「春香……谢谢你。」
「咦……?」
「谢谢你说想要一直待在我的身边。那个,怎么说,我……我的心情似乎也一样,想要尽可能地待在春香的身边……」
那是我最真实的心意。
经过选秀会以及那段时间的阴错阳差,我终于发现自己心底最深、最深的感情。
——我想要春香待在我身边,也想待在春香的身边。
自我胸口深处有如海洋深层水一般涌出的这个念头,正是我现在最强烈的愿望。
「裕……裕人……」
「春香……」
「…………」
春香突然静静地轻闭双眼。
她脸上的表情,仿佛接受了所有一切的小狗般。
正当我再次紧紧抱住春香,想要就这么扑倒在棉被上时——
碰咚!乒叮乓当!
『!!』『!?』
房间里轰然响起那样的声音。
紧接着自隔壁房问的拉门传出「呀啊!」的一声,同时还有某些物体砰砰砰地叠在一起,翻滚了进来。
跑进来的当然是……双马尾女孩、沉默寡言女仆长和娇小女仆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