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山魈一样,瞬间爬起来……
「啊,真香,果然冬天还是火锅最正……狼吞虎咽……大嚼特嚼……」
「是啊~应该说提到冬天就会让人想到型男和火锅—……狂啃猛嗑……大口大口……」
欢呼了一声,开始贪婪地吃起漂浮于火锅里的众多海鲜。
其声势直逼严冬中,肆虐于鄂霍次克海的海豹(渔夫的敌人)。
「好……好厉害喔,由香里老师她们……」
「嗯,这一幕请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虽然仪态看起来丑陋到无以复加,不过至少在喂食的这段期间,这两个饿死鬼多少还会安静一些吧。
「原……原来如此……啊,那……那么我们也来吃吧。」
「喔喔,好啊。」
我们彼此点点头……
也开始坐在两只正发挥着野性食欲本能的海兽旁边吃起火锅。
「啊,这个软时(注:花枝的一种)好好吃。」
椎菜以手捣住嘴巴惊呼道。
「喔,是吗?我这里的小卷也不错喔,肉身的弹性恰到好处。」
「那个洗起来真的很费工呢,冰冷也就算了,还带着一层黏液,所以整个很滑……」
「是啊,不过辛苦总算也有代价,这样煮起来确实很好吃。」
「嘿嘿,因为是花枝,而且有这样的成果,所以也不负我们事前认真的准备吧—」
我们相视一笑。
嗯,关于花枝的话题莫名地多这点,姑且当做可爱吧。
「呵呵,不过有些不可嗯议呢,这种情人节之夜留宿在裕人家的感觉。」
椎菜突然开心地说。
「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到你家,可是竟然第一天就围炉吃花枝,说真的也满好笑的。」
「是啊……」
关于这点我也百分之百赞同。
怎么说,在几个小时前于现场演唱会场和她道别时,我压根儿没想到会发生这种非常规或者说出乎意料的状况。真的可以说是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用在这边有点怪吗?)。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该说是温暖还是说很温馨呢……大概是火锅的效果吧?」
「嗯嗯,一定就是那样。」
我以筷子夹着火锅中央的鱿鱼,同时边点头回应。
两人(附带两只海兽)一起吃着火锅的愉快时光。
这种感觉如同椎菜所说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正当我沉浸在那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气氛时……
「喂,裕人,这只虾子是怎样!」
「……」
那气氛马上被劈头而来的海豹声音打断……
「这个壳莫名其妙地难剥,却又这么小一只,要吃到肉真的很麻烦耶。给我干净俐落地分开方便我取用!对了,虾膏要确实给我弄出来。」
「喂,小~裕,这个银鳕的头骨头好多又好硬喔~真的让姊姊的头疼到要呻吟起来了~所以你就把鱼肉整块挑出来,去掉骨头『啊~嗯』地喂人家吃嘛—」
「……」
两名醉鬼挥舞着煮得红通通的旭虾(小笠原产)和银鳕头(北海道产),大吵大闹地吆喝着。
……这两个大胃王生物实在是够了。先前那种轻松的气氛好像全被破坏了。现在这样还是我
为了方便食用,在虾壳上划一刀,尽量挑掉鱼骨后的成果耶……
话说回来,就算跟这两个任性的大孩子说这些,还真是用打钉机打糠床呢(注:作者改自日文谚语「糠床上打钉」。糠床是用来腌制食物的米糠,非常柔软,打钉子在上面根本没有意义了
当我在心里叹着一口有如花岗岩般沉重的气,正要无可奈何地听从她们那些白痴抱怨时……
「——来,瑠子小姐,壳已经剥好了。」
「喔……」
「喔喔,抱歉。」
「由香里老师也来。鱼头的骨头比较复杂,没有办法全部挑掉,不过比较大的骨头我都已经先挑好了。」
「啊~嗯,谢谢你~椎菜~~~」
椎菜却抢先一步动作了。
她正俐落地动着筷子,满足笨蛋姊姊们废人式的要求。
「椎菜……」
「啊,抱歉,我擅自做了这些事情,这样算多管闲事吗?」
「呃,不,完全没有那回事。应该说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麻烦……」
已经习惯这两人无理命令的我其实觉得,她们说的那些,除了单纯想抱怨外没别的意思……可是椎菜却摇摇头……
「不会,我觉得完全不麻烦,因为我很喜欢像这样,为别人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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