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香,我……”
我伸出带有肉球的双手,
“咦!?”
忽然我脚下的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坍塌了。
“裕,裕人!?”
“……!?”
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大概是个横生出来的悬崖。
掉到这里也不算高处落体,不过摔下来那一下还是很痛。
于是
“嗨……!?”
腰一使劲,勉强撑着站了起来。
尽管动用了有防滑效果的肉球和爪子勉强站稳了脚跟,
“啊——呀,呀啊!”
“春香!?”
这回轮到想伸手救我的春香,反而自己失去平衡,也一个踉跄倒掉下悬崖。
“咕——!”
我伸手去接。
可是又有肉球又有毛皮的手没什么实感,一下子就接空了。
结果就是,
“哦哇……!”
“咿、咿呀!”
两人夫唱妇随般滚下了被冰雪覆盖的斜面。
“好痛……”
“你、你还好吧,裕人!”
“啊,啊啊,还行……”
我一边回答一边起身。
拜道格拉斯优异的防冲击性能所赐,我基本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春香才是,你还好吧?有受伤吗……?”
“啊,我没事。这个,因为有裕人你保护我……”
这样就起码放心了。
要是春香就此受伤的话,我就惭愧得无法再道格拉斯里露脸了。
话虽如此——
“从这里爬上去似乎很难啊……”
我仰望了一下掉下来的悬崖后不禁嘟嚷道。
那是高20米,坡度45的急斜面。
且不说没有雪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要从这里爬上去基本上可以一口咬定是不可能的了。
“……看来走其他路比较好呢。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那边是旅馆,估计从这里绕
点圈就会柳暗花明了吧。到时候应该就能和叶月小姐她们汇合了。”
本以为往前走一点点就能发现回到悬崖上的路,谁知世界上真有车到山前仍无路这种事情。
就在这时,
“……怎么,感觉路越来越险要了,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是的,我也是这么觉得……”
“而且总觉得树叶多了起来……”
……
……
“这么说来,难道说……”
我们对望了一眼。
恐怕我们两人脑海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单词。
那就是——
周围白茫茫一片。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65度倾斜看都只有看到白色的洪水。
非得说还能看到什么的话就只有随处可见的枯树;饿/
状况比之前还要恶化了少许。
可是越前进我们越觉得自己已经不知身在何方了。
周围的景色也越走越显得变幻莫测……
之前还能用来做路标的缆车,现在也完全没影了。
……
……
呜呜呼呼呼!风雪交加着席卷而过。
视野被蒙上了一面雪白的帷幄。
已经不是遇险这么简单了,基本上说是现在进行时态下无出其右的遇险中才比较准确。
“你还好吧?春香。”
“啊,还、还好。”
身旁的春香喊道。
虽然她是笑着回答我的问题,可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可想而知,春香目前就只有便服外套了一件羽绒服而已。脚下也没有穿学地用的雪靴,而且光是湿漉漉的衣服很容易把体力夺走这点就使得她的消耗远远大于穿着一级御寒用品——道格拉斯的我了。
……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雪上加霜啊……
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