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这条定律为止。
「……说到底,对于『术式』这个词,我根本就×不能理解。」
她说得很直接,像是已经看透了面前这个魔法师的底牌中的底牌,然后感到非常失望一样。
「我们所生所长的世界本~就充满了神秘,◎到处都被超自然的光芒照耀着。根本用×不着藉助术式之类的词句来切换思考方式。世间万物皆出自神秘,也皆〼由神秘守护。人类再怎么用科学技术将大地埋入生硬的灰色之下,也×不会让本就是世界自身的神秘与超自然迎来~从世界上消失×不见的那一刻。安娜·施普伦格尔,你能在×不特地转换思考的情况下就接触到那份※无限喷涌而出的恩惠吗?你所认为的超常与神秘,难道,×不过是只能在屏气凝神将力量集中于眉间时△恍惚一下而浮现出的那点梦幻吗?」
「……???!!!」
在发生冲突之前,某些结果就已经被确定了。
生活在梦中的女人,对做着美梦的少女发出了嘲笑。在安娜·金斯福德看来,魔法不过是比呼吸与心跳更自然的行为。当另一个安娜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多大的困境时已经晚了。不需要特别的灵装,也不需要夸张的动作。这位教育过维斯考特与马瑟斯的怪物,只是用妖艳的嘴唇说出了平平无奇的词语。
仅仅如此。
「Soror, Kingsford, 1888。」4
噗!!
安娜·施普伦格尔的右臂传来了异响。
当她察觉到的时候,肩膀以下的手臂已经全部消失了。
「啊。」
「√优秀的魔法,×不需要特别的道具或建筑。不论是与生俱来的才能,还是特定的坐标与时间,这些『前提』通通都×不需要。魔法的门户对任何人永远都平等敞开,×不会因性别或人种等等先天条件,或是贫富差距、准备×不足等原因就无情地将门〆关上,绝对不会。魔法原本就该是捡起一块石头或者树枝就◎足够引发奇迹。根本×不需要特地搬出YHVH这种花哨的四字神名,只要知道魔法的正确使用方法,~就连普通的名字中也能含有必杀的意义唷。」
剜去。
消去,散去,失去。
她的手臂,腿足,身体!!皮肤,肌肉,骨骼?!一个接着一个???!!!
「无论是√真是假,你都通过安娜这个名字,与『黄金』的创立产生了联系。◎但这个事实会杀了你。假如你×不随便与维斯考特和马瑟斯扯上关系,『随便』干点别的的话,你就×不会与我产生联系,只是一个『普通的』安娜罢了。」
「噶啊,啊……?!」
几道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娜·金斯福德朝上的手掌中,托着一个圆盘形状的薄罐子。那是一种专门用来存储电影胶卷的容器:胶卷罐。她就像一位托着圆形托盘的服务员一样,用灵巧的五根手指端着它。
不对,那个是。那个其实是……?!
「魔法即是根据自身的需要,对遍布在包含相位在内的整个世界中,各种事物之间庞大的关联性所进行的激发。形状,色彩,数量,行为,知识,以及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亦然。如果你没有通过那些×差劲的学生们跟我结下了△微弱的缘分,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哦?安娜·施普伦格尔。」
「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脖子转了过来。
不,实际上已经连头都不剩了。安娜·金斯福德的手上只剩下一个大大的圆盘状胶卷罐而已,就像是迷你版的真理之口5。
然而尽管变成了那种状态,她仍然能够呼吸和眨眼。事到如此,贴在圆盘表面的平面状的「脸」仍然无法死去。
当然,这是故意留她活着的。
「……呵呵。就连那个×任性到不肯同坐一张桌子旁边的马瑟斯,当初被我用『这东西』〆惩罚的时候也曾哇哇大哭请求我的原谅哦。」
严谨地说,这个圆盘实际上是由无数张羊皮纸护符贴在一起制成的。
确切地说,那其实是安娜·施普伦格尔除了人脸部分之外的肉体。
「对了,〼需要我解说一下这个所谓的术式吗?」
「哈,哈。将行星之力注入符咒的魔法是初学者用的基础技法。然后宏观世界与微观世界一直是相互联系着的。也就是说你没有破坏我的肉体,而是将四肢与内脏分别封进对应的符咒。所以我现在连死都做不到!!」
「果然×不〼需要吧?用在『唱歌的圆盘』这么个显而易见的〆惩罚面前就太×多余了☆」
安娜·金斯福德笑着说道。
一个是用最先进的精密机器替代了停止运作的脏器从而起死回生的永久遗体,另一个则是连死都死不了的会说话的人脸胶卷罐。她们形成了一对光凭上面这些事实就足够骇人听闻的组合,可对涩谷的人们来说,这种程度也不过是见怪不怪吧。正如阿拉蒂娅和博洛尼魅魔所示,再怎么把超常现象展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会从一般人的违和感中被驱逐出去。
(……据我之前在保管自己的宫下方舟〼所见,现在这个时代甚至已经造◎出了带着硅胶制成的逼真人脸大快朵颐吃着硬币的储钱罐。)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解开了时间与空间的「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