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阴影中蹭出来,乐呵呵地笑着。可爱地晃动着围裙后面的柔软白球。这孩子无论是被诅咒还是细菌从内侧侵蚀(等级相当于将本就生存在地下的鼹鼠活埋来杀死这样的瞎忙活)都好像即使中弹了也毫不在意一样,而且全身散发着强烈的温柔气场。从短袖可以看到的双臂没有汗也没起鸡皮疙瘩,散发着光辉。
「老师,这个鬼怪好像要离开了哦?」
「……那是『跟我来』的意思吗?还是说『太危险了退下』的意思???」
「两种都有。」
上条惊讶地思考着,同时用肩扛着发着来历不明高烧倒下了的白井黑子从柱子的阴影之中探出了身子。弗里尔桑德#G已经不在了。但在从昏暗的深处还持续响着咔咚咚的坚硬响声。
「我还是觉得那意思是让我们跟着去。」
「为什么呢?」
……因为要想令人止步只需发动速攻让所有人倒下失去意识就好了。弗里尔桑德#G的话大概就可以做到。除去唯一一个光明正大来历不明的爱丽丝·阿娜瑟尔拜布尔的话确实如此。
支撑着身体和脚都使不上劲的白井黑子,上条当麻有个疑问。
「不过,她和德伦彻与被做实验的孩子们(?)一起生活过吧。这么大的杀伤力要怎么同居啊……」
「嗯——说不定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呢。」
爱丽丝不慌不忙地用食指抵住自己的下巴,
「说到底,这个空间又是什么呢?」
「啊?」
「我意思是,不是说『学园都市最大的禁忌』在第十学区(?)的墙边吗。不管那是什么,也不应该宽广得直到延伸到这里。也就是说并不是原来就存在的『禁忌』,会不会说有什么被破坏掉了呢?」
「……所以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呢?只是这个地方确实不普通。如果真像老师推测的那样她是在给我们带路,那么那个鬼怪应该就很了解这附近的事情吧。」
一边用指尖摆弄着好像动物耳朵的发卷,爱丽丝歪了头。这个奇怪的地下迷宫,是因为弗里尔桑德#G触碰到了「学园都市最大的禁忌」才变成这样的吗?
或者说,还有除此以外的崩坏原因?
说到底「只要遇见就会死」的超规格的弗里尔桑德#G,想要上条一行做些什么呢。
根据一方通行Accelerator的意思来看是要从木原端数手中救出梨沙子,可是连拥有如此庞大杀伤力的弗里尔桑德#G都无法打到的敌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疑问还是没能得到解答。
咔叽咚锵,跟着坚硬的声响向内部前进。本来在地下就无法使用的地图APP卡住不动了。看了看智能手机的电子指南针,看来确实是向着南方。然而,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这么久了也还是没看到个头。就算没有人带路,都走了这么久了应该早就走到学园都市外面去了吧……
「咕……就好像是1994年的超光速旅行啊。」
被架在肩膀上的白井黑子呻吟着,摇了摇头。
出现了不知道的理论。
「这是20世纪末某位物理学家一本正经地建立的一个传送理论。先把空间缩小,一步跨过这个扭曲,再将空间复原就会像将卷起的绒毯拉开一样无视光速的上限移动了……」
白井黑子对此知道得这么详细,是因为自己也使用着「空间移动Teleport」的能力吧。是不是即使是与自己不同的想法也想要全过一遍呢。
「说起来,这跟那个是完全相反的。这个空间可能已经沐浴在了什么力量之中皱巴巴得就像团成一团的小广告一样了呢。所以只是数着步数朝着一个方向走是到不了目的地的。即使看上去只有一步那么近,卷进皱巴巴前可能有东京的1/3吧,或者也有可能是比这还远的距离被整个浓缩进来了。」
「喂……我们不是被弗里尔桑德#G带着去某个地方的吗?!」
「谁说的?」
不对,弗里尔桑德#G自己说不定有安全带路的意思。
但是另一方面,爱丽丝说过这个空间是被破坏了的。
也就是说,
「现在的情况就是,想保护我们的意思和想除掉我们的意思在相互较劲吗……?」
「是除了弗里尔桑德#G以外的第三者在控制着这个局面呢,还是她自己内心产生了对立就不知道了。」
但这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感觉这也和拥有如此庞大力量的弗里尔桑德#G想要求助于别人这件事相关。
在好像矿山的粗糙不平的地面上,放着警戒用的电光告示牌。
用橙色的文字这样写道。
『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了呢……?』
上条歪着头。幽灵会讲活下来吗?穿过矿山到达了干净整洁又宽敞的车站广场。等距排列的柱子上有弧面的广告用液晶显示器。
每一个都映照出某人的笑脸。声音不属于那个幽灵。
有时是金毛猎犬。
『在下水道和狗狗分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有时是维瓦娜·鬼熊。
『救了我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