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移动能力者Teleporter,简直没有比这还棘手的玩具了。现在的状况下,对白井黑子来说已经不存在背阴处或死角一类的弱点了。
面对这穷途末路的状况,花露妖宴反而露出了野性的笑容,用小手推动上条让他去一边凉快。另一只手中握着数根装着五颜六色液体的试管。
还没有用大拇指弹开橡胶盖,在天花板的通风道和地面角落里的排水沟里,都市的黑暗就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哎呀哎呀。你在12月25号活了下来,却没有从黑暗中学到什么吗?」
「请停止没有意义的抵抗。我手里这个金属针会无视任何防御手段,所有一切都会平等的破坏掉的。」
「这样啊,因为威力太高而无法手下留情,做正义的暴露狂也挺难的呀。你那个目镜没有一直开着,所以电池也就只能用几分钟吧?但是因为我是坏人,所以才不会做出那些犹豫呢。我希望你能明白,与我这个能够支配所有的都市型害虫害兽的『媒介者』抗争到底代表着什么。啊啊这样啊,你也是中途就放下烂摊子早退了的那号人来着?把自己的同伴抛弃了呢——」
「花露妖宴!!」
「你夺走了我的过爱。以为我没思考过吗?无论是多么强大,集中在『点』的破坏力是无法击退死亡的浊流的。我要用『面』把你给冲走☆」
刷!!
双方都拿着必杀的趁手武器,像接受挑战一样互相向前冲去。
不行,上条想到。这不是剑与盾的冲突。而是剑与剑。手握巨大的杀伤力来保护自己的两人互相冲突,而且是在对立的任何一方都没有感到害怕而收起武器的时候,在一方没有把另一方击入血海之前,争斗是不会停止的。
就算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就算并没有杀死对方的意思。
就算一切都结束之后,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捂住双眼,发出比死还痛苦的大哭。
那肯定是不行的,无论如何都要去阻止。
(……啊。)
在那时。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总之就是变成这样了。
咚!!
在刚刚冲出去把妖宴撞飞之后,消失在空中的金属针刺入了上条的身体。
6
灼热感从一点扩散到全身各处都烧了起来。
上条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就算紧咬牙关也止不住地惨叫着。全身泛滥着剧痛,自己都找不到伤口在哪了。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条件反射地用空着的手伸向肩膀,上条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肩膀已经被金属针贯穿了。
比起单纯的疼痛,身体里插进了金属的异物所带来的厌恶感更加强烈。
看着毫无意义扑簌扑簌流着眼泪尖叫的刺猬头,花露妖宴呆在了那里。白井黑子把使用了太赫兹波的特殊穿透目镜抬到额头,慌忙跑了过来。
可能并没有理解现在的状况,爱丽丝毫无恶意的用开心的表情,模仿着上条尖叫。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呀?!类人猿!!」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看见我留的这些血有那么一点后悔的话,就不要再这么轻率地冲向别人了。你们俩杀伤力都太高了!为什么在学园都市爬的越高越有生命危险呢?!太傻了,这样的话普通的无能力者Level 0不就是最安稳安全的吗!!」
另一边。
终于回过神来的妖宴把手背在头后吹起了口哨。
「啊~啊,我不管。要被学校的老师说教了。」
「恶人!!」
「所以正义暴露狂,不想让他死的话我们现在就赶紧换个地方。你犯糊涂捅出的篓子就让我来给你补上。」
妖宴用手拍着自己大的不自然的胸脯,闭上了一只眼,
「有必要杀菌消毒的话可以用双尾菌生产酒精,止痛的药品可以从蚊子和螨虫里面提取。想要止血的话先让血液凝固是比较快的方法,再者想要缝合血管的话动物系的强韧缝线也是有必要的呢。那些东西可以从蚕丝或者蜘蛛丝里面随意挑选。虽说是被称赞为世界上最能繁殖的益虫,生产丝绸的蚕说到底不过就是奇怪的蛾子的幼虫罢了,把这些也划至我的范畴下也没关系吧?」
「你……?」
白井黑子愣住了。
白井黑子和妖宴也差不多是老相识了,妖宴竟然会选择拯救碰巧撞见的伤者的性命这一理所当然的选项,感觉实在是让人意外的提案。
但是,
「不,不对!!本来你未经许可进行医疗行动就已经违法了吧?!而且还是使用都市害虫害兽进行这种极不卫生的手术!!」
「嗐,果然害人最多的并不是恶党而是正义的一方呀。……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傻傻的老好人为了什么要来保护我,但是我现在欠他的人情都变成两个了。不好意思,在连本带利报答他之前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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